“你已知晓卫家遭难,故而谎称卫家弟子,从而两无对证,是也不是?”
无咎似乎早有所料,翻手拿出一块玉牌。
“此乃卫家的令牌,绝无虚假。而有关卫家遭难一事,恕我一无所知。”
夜色中,所有人的眼光,都在打量着他手中的玉牌。典籍有云,以令行法,以法祭令,乃道法之本,如此令牌在手,足以表明修者的身份。
“你既然一无所知,我便如实相告!”
齐桓倒是耐心十足,分说道:“卫家招纳供奉弟子,不辨善恶,使得族中混入贼人,因而祸乱四方。为此我南阳界的高人,命卫家主动请罪而以求宽大。而卫祖、卫令,竟畏罪潜逃。各方义愤填膺之下,一举荡平了微澜湖。如今的卫家,已不复存在!”
“哎呀……”
无咎惊讶一声,仿如难以置信,又或是惋惜卫家的遭遇,慢慢低下头来而沉默不语。
齐桓依然紧逼不放,继续追问——
“那个害了卫家的贼人,你想不想知道他的大名?”
“前辈赐教!”
“他叫公孙无咎,一个擅长易容、狡诈卑鄙的小人。他不仅害了卫家,也差点害了我的性命。幸亏我施展秘法,重塑肉身,怎奈境界受损,致使修为大跌。我恨死了他!”
齐桓的眼光冰冷,话语中透着隐隐的杀气。
而无咎惶恐点头,附和道:“嗯,可恨……”好像胆小怕事,他再次闭上双眼,显然要撇清他与卫家,或某个小人的关系。
“呵呵!”
齐桓有些失望,自嘲一笑——
“上昆洲并非蓬莱境,那小人岂敢现身。如若不然,我定要叫他悔不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