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靖候,你这次有点鲁莽了。”
“做为托孤重臣,怎么能立下这种赌约?”
“太轻率了!”
王延龄虽然是他的老师,但今次朝堂上的见闻,让他深感对方在外事方面的软弱。
因此,他是不想看到王延龄独掌朝堂,无人制约的。
而曹斌无论面对辽夏的态度,还是个人才能,都让他极为赞同。
若因为一个小小的赌约倒台,就太可惜了......
众人后方,佘太君本也想上前问问,却被寇准叫住了,低声道:
“老太君,你就不要参与此事了,浑天候将要凯旋回京,殿前司指挥一职还需王相争取。”
佘太君叹了口气,只得点了点头,与寇准一起出宫而去。
以她的身份,是否在朝廷谈判的事上表明态度,参与与否,都无关紧要,但却不能在关键的时候得罪王延龄。
不是她想争权,而是要有充足的资本,保证不被潘仁美暗施手段加害。
先帝送的御扁虽然有用,但也有很大的局限。
潘仁美掌管枢密院,上面若没有足够的压制,私下找杨宗保的麻烦太容易了。
所以杨家依旧需要王延龄等人的庇护......
曹斌揽下安抚辽夏的差事,并没有对外事院多加干涉,而是把耶律义先和巍名玮哥晾了起来,只等着没藏黑云的回复。
接下来一段日子,他也不管朝堂上的事,每日在家中闭门不出,以表寄托哀思之意。
只有大行皇帝出殡当日,他没有装病,随同群臣宗室前去送行。
皇帝的葬礼自然十分隆重,队伍一路浩浩荡荡,绵延了十几里,迤逦奔往洛阳皇陵。
国丧赶在年前结束,让众臣都松了口气。
虽然还会继续禁止饮宴作乐,但最少能轻松过个年了。
逝者已逝,活着的人还要继续生活,就算逝者是皇帝也是如此。
正旦这日,曹斌在三司露了个面就回府了,他没有收到西夏的回音,却等到了李清照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