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不提起他,对任何关于他的事缄口不言。
但是特里休提问的时候,总能从她眼里看见爱意。
后来她就不问了。
女孩察觉到问这些母亲永远不会给出答案,甚至这些问题只会让她想起过去。
她把爱意藏在时间的夹缝里。
无论柔软美好的、悲伤痛苦的,都是属于她自己的东西。
她很爱那个自己从没见过面的父亲。
她很爱那个不知道还不会再见面的丈夫。
时至今日,特里休甚至还不知道父亲的名字。
最开始也许是很愤慨,但到后来,剩下更多的是无奈。比起一直探究那个不知道长什么样的混账父亲,还不如想办法养好母亲的身体。
女孩甚至计划着等什么时候看见他就用红色记号笔在他脸上打一个大大的叉,嗯,象征不要脸。
女孩用短小的手脚制作完早餐,才上楼叫母亲下来。
多娜泰拉已经换好了裙子。
她坐在餐桌上,用餐前用叉子轻敲了下女儿的头。
“在想什么?”她笑着说,“我的小公主怎么愁眉苦脸的。”
“送牛奶的叔叔昨天应该来的。”特里休小声说,“是不是卷进什么黑帮事故了呀。”
“嗯说不定是家里有事?或者代班的人不熟悉路?”多娜泰拉眨眨眼,“这么说来,最近是有些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