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苏特想,自己的确记住了那之后关于男人的每分每秒。
他甚至记得男人被摘下假发、戴上他帽子的那一刻露出的、粉色的长发。像是为了更方便地藏起来,编成了几股。
他眨了下眼,眼前的画面散去,便开始继续脱衣服,裹上浴巾去到浴室。
水总能让大脑冷静些。
他拧开花洒,正准备去挤沐浴露的时候,旁侧的玻璃碎了。
西西里的这栋别墅浴室在一楼,浴室朝外的这边又是不透光的玻璃,这一碎,里苏特甚至可以看见外面完全没被队员们打理的、一团糟的花园。
袭击者是个一米八左右的成年男人,但看上去不是替身使者,在冲进来后就打算对着他开枪。
里苏特侧身,对着男人的背部一个肘击,然后钳制住了他的手臂。在他发出痛呼声的那一刻,踩上了他的背部,让他的手臂脱臼。
虽然是别墅,但浴室还是有些狭窄了。
因为最初参考了所有人的意见,给每个人修建了私人浴室就直接导致了每个人的浴室都不大。
对他这样身材高大的人来说,实在是有些活动不开。
但经验丰富的暗杀者只是略微垂眼,然后踩上了男人的手腕。
没穿鞋这点就很不好,踩人不够痛。
男人没有放开枪,甚至还试图换到另一只手来扣动扳机。
里苏特弯下腰,反手扣住男人的脸。
刚刚的一来一去已经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
尖锐的金属从他皮肤下冒出,将男人性命夺走的时候,里苏特才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