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只是太子太傅,当时他的官职就已经不比薛景求低,而现在的他,已经是太尉,乡侯,而车骑将军,依旧是车骑将军。
颇有一点物是人非的感觉啊!
而这位车骑将军似乎对于这件事,也颇有感触。
“真没想到再见徐大人,居然会是现在这样的场合。”薛景求轻轻的叹了口气,“徐大人,别来无恙啊!”
“说不上别来无恙吧!”徐华彪轻轻叹了口气,“许昌……”
说到这里,徐华彪看了一眼四周。
“还真是个好地方。”
安静。
“早知今日,当初……我们也不该劝着陛下离开洛阳。”
“离开洛阳是陛下自己的选择,不是吗?”
“……我们应该劝着陛下不要离开的!”薛景求立刻改口。
“好了,都到了今天了,还说这些做什么?”
朴振英有点不耐烦的打断了薛景求的话。
“……将军说的是啊!”薛景求轻轻的叹了口气。
“徐大人,之前在丞相府上……”
“什么丞相!他就是个国贼!”薛景求哼了一声。
“……薛大人慎言。”朴振英深深的看了一眼薛景求。
“哼!怕什么!他现在做的事情,和当年姜虎东做的有什么分别?”薛景求摇了摇头。
“……之前在李秀满府上,多亏徐大人帮忙了。”朴振英一脸无奈的表情,对徐华彪继续说话。
“真不是我说你,朴将军。”徐华彪看了一眼在旁边的关云长,以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郑智薰,笑了,“酒量不行就少喝点,喝多了酒在那儿大放厥词,是什么情况啊!”
“……只是那天忽然有些情绪失控。”朴振英一脸的不好意思,“喝了点酒,就没憋住,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
“……”
“不过如果不是那样,我也不知道徐大人会帮我圆场。”朴振英连忙继续说,“我还一直以为因为金钟国将军的事情,徐大人生我的气呢!”
“没什么好生气的。朴振英将军说的也是实话啊!”徐华彪笑着摇头,“金钟国在中原待着,其实我们都不放心。不过还好,他自己也选择了离开中原,我也算是忠义得以两全了。”
“徐大人真是言而有信的人啊!”在旁边的薛景求也跟着轻轻叹了口气。“所以,今天有一件事,我希望徐大人能保守秘密。”
“……薛将军,你……”朴振英一副很着急的样子。
“无妨!当初徐大人为了陛下苦心孤诣离间姜虎东和金钟国,又孤身一人入洛阳……若是没有他,之前在洛阳的时候,陛下怕是已经被裴勇俊给害了。”薛景求摇了摇头,“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了, 徐大人的忠君之心,毋庸置疑。”
“……与天子有关的事情?”徐华彪一副好奇的表情。
“……这里。”薛景求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白布。
颤颤巍巍的打开。
一抹艳红,出现在了徐华彪面前。
徐华彪立刻知道了那是什么东西。
“这是何物?”徐华彪一脸好奇,不过并没有从薛景求手里接过那块白布。
“之前,天子曾招我入宫,与我闲聊之后,赏赐了一条腰带给我。”薛景求一脸感慨的表情,“还叮嘱我回家之后要仔细观瞧,结果我回家之后,发觉腰带有些异样,拆开之后,发现里面,居然,居然……”
一边说着,薛景求的双手一边抖动了起来。
眼睛里也有泪水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