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艺智笑呵呵的重新把丢在了地上的鱼筐拎了起来,微笑着,走出了草屋。
“艺智……还不愿回襄阳?”刘在石看着黄艺智离开的背影,脸上的笑容几乎是瞬间就消失了。
“哪有那么容易……唉!不说这个!”池石镇摇了摇头,“嗯,徐小友,你借住的房子的正主回来了,你不跟她说说?”
“哦!对了!”徐华彪这也才想起来,来到了门口,看着拿着刀准备刮鱼鳞的黄艺智,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位姑娘,在下昨天路过此地,见隔壁无人也无庭院,房顶都不全,还以为是空房,便自作主张与家人住了进去,刚刚才得知原来是姑娘留着的……实在是冒犯了啊!”
“……你住进去了??”黄艺智的声音一下子就变了。“你这人!!”
“不过一间陋室,艺智你也不至于这么生气吧?”屋内的池石镇听到了黄艺智因为生气都变了的声音,连忙插话进来了。
“我这房子哪里破了?还陋室……”黄艺智对于自己的房子这么被鄙视很是不服气。
“是啊!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以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徐华彪连忙笑着陪着说话,“何陋之有啊?”
安静。
“元直小友出口成章,佩服,佩服啊!”刘在石细细的咂摸了一下,点了点头。
“嘿嘿,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被你这么一说,还真成了非凤不栖的梧桐居了啊!”池石镇也一脸欣赏的点了点头。
“……不过是给他自己脸上贴金罢了。”黄艺智也愣了好一阵子,才说道。
倒是没有刚刚那种生气的感觉了。
眼神里,多少带上了一些欣赏。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知音做的事情总是可以忍受的”?
徐华彪则是笑着对黄艺智点头示意。
这姑娘要是把眼睛努力睁开,也不是看不到眼睛啊……
“嗯。今天就冲着元直小友的这几句话,就值得好好的喝一壶了。”刘在石再次叹了口气。
“是啊!这是我所听过的所有的隐士的诗赋中,最有意味的一段。”池石镇也点头,“何陋之有?嗯,是啊!何陋之有!”
徐华彪则是有点不好意思的拱了拱手。
不好意思,这话不是我说的,我可没这种见地,我就是一俗人,我喜欢有自来水的海景大别墅,有草坪可以给狗撒丫子跑还有沙滩可以跟心爱的女孩子在上面随便不可描述的那种……
咳咳,跑歪了。
徐华彪在心里默默的吐槽。
不过有了徐华彪这一段文抄打底,他跟刘在石以及池石镇之间的闲聊,也就变得顺当了不少。
这两位知名的隐士,因为那几句话,就把徐华彪当作了他们的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