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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二人一起登上了这座洁白的高台,陆霄望着被漫天晚霞染红的茫茫桂花林,低声道:“师尊,以后我的每个生辰,我们都在这里,两个人一起过……只有我们两个人,好不好?”

当时,自己是怎么回答的?

秋雨桐已经记不清了,自己似乎……点了点头?

今天,正是陆霄二十四岁生辰。

两个小太监抬着小撵,匆匆赶往清霜玉桂园,不停的颠簸之中,秋雨桐背上的伤处又缓缓渗出血来,浸湿了雪白的衣衫。

但他几乎没有感觉到痛楚,只是焦灼地捏紧了小撵的扶手。难怪,难怪前些日子陆霄心情那么坏,难怪……难怪他那么恨自己。

“快一点!”秋雨桐哑声催促道。

小撵很快到了清霜玉桂园门外,两个小太监犹豫着不敢进去,秋雨桐厉声道:“进去,去祈雪台,一切由我负责!”

很快,小撵便到了祈雪台下面。

小太监嗫嚅道:“公子,上面是禁地,就算杀了小的,小的也不敢上去。”

“扶我下来,把灯笼给我。”

秋雨桐忍着疼痛,极其艰难地站了起来,从小太监手里接过一盏碧纱灯笼,而后扶着墙壁,沿着祈雪台陡峭狭窄的台阶,一步步往上走去。

夜色沉沉,灯笼的光芒显得十分暗淡,北风卷着鹅毛大雪迎面扑来,刮得人脸生疼。

祈雪台的汉白玉台阶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又湿又滑,他接连摔了好几跤,最后索性把鞋脱了,赤着脚往上爬。

不知道过了多久,秋雨桐终于气喘吁吁地爬上了祈雪台,他顾不上背后伤处撕裂的剧痛,也顾不上脚底的细碎割伤,急急忙忙四下寻找起来。

祈雪台顶部是一个宽阔的平台,平台正中有个小小的亭子,灯笼昏暗的光芒之下,隐隐约约能看见,有个人俯趴在亭子前的雪地上,身上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雪,毫无生气的样子。

陆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