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那奴仆一身污秽地回到裴府,洗了三遍澡,才敢去见裴佑安。
裴佑安一脚踹翻那奴仆,“好个大胆的刘俊!”
他第一次被个商户如此打脸。
那奴仆连滚带爬地出了房间。
“哥,只怕那刘家是得了人做靠山。”裴秀娘蛾眉蹙紧。
若非有人做靠山,小小商户那里敢如此打脸西南侯府?
裴佑安胸膛还在剧烈起伏,“是谁?据我之前调查,刘俊相交的京官,最高品级也就兵部员外郎而已。”
一个五品官,哪里敢帮着刘家对抗裴家?
裴秀娘想到什么般,太阳穴突突地跳了两下,“会不会是镇国公府?别忘了,谢氏在为北疆二十万谢家军打造兵器,应该正缺铁矿。”
裴佑安顿时把肠子都悔青了,之前为了算计谢氏,几方势力和皇帝一起打压矿商,如今他却把矿商主动送到谢氏手上!
“妹也无需太过担心,那刘家虽有铁矿山,却几乎开发殆尽。镇国公府就算招揽了刘家,也得不到多少铁矿。”裴佑安自我安慰道,心里却总有些忐忑。
刘家的情况他都能查到,谢勋会不知道?
可镇国公府还是给刘家做靠山,只怕有内情是他没查到的……
刘家。
刘夫人哭丧着脸,声音暗哑,“老爷,你把裴家人赶走了,咱们女儿怎么办?”
虽然女儿说了宁愿当尼姑,也不嫁裴家那丑八怪,刘夫人哪儿舍得女儿青灯古佛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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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夫人还是想与裴家结这门亲。
见发妻已经妥协,刘俊便把与谢世子之间的约定说了。
刘夫人啊呀一声惊呼,“老爷,那咱们女儿怎么办啊?”
丈夫投靠了镇国公府,女儿嫁裴家人已经不可能,但女儿的身子被坏,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