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点头,“最近那纨绔可有什么特别的举动?”
安顺先摇头,跟着又点头,“说来奇怪,谢氏的人都在忙着筹银子,偏那谢世子夜夜都宿在私宅里,有时候,晌午才出来……大有夜夜笙歌的意思。”
“夜夜笙歌好啊!”皇帝最喜欢的就是看谢勋不成器的样子了,可是嘴角刚刚扬起来,又耷拉下去。
“不对!谢勋不是个会弃镇国公府不管的人,他天天去私宅,肯定有问题!你派人混进那私宅探探,到底有什么古怪?”
安顺嘴里一苦,“禀圣上,老奴早派了人去探查,可是人不是被提前拦下,就是以强盗的罪名,打断手脚,送去了京兆府。”
他也觉地谢世子的举动实在奇怪,派了至少三拨人去探查,都铩羽而归。京兆府虽然只要他出面,就能把人提出来,可那些人都被废了,再办不了差事。
为这样一件事,折那么多人手,不值得啊!
皇帝烦闷地吐出一口浊气,“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老奴私下里还去找过谢加,他明明都答应了老奴去帮打听,可是第二天就病了……”安顺这样说,其实是在告状。
接了差事的翌日就生病,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
“狗这是要不听使唤了~”
皇帝微眯了眼冷笑……
谢加确实不打算再帮皇帝和四皇子办事了。
亲眼见证高家彻底跌入尘埃,余氏连番受挫,谢加怯了,也深深地认识到,他根本不是二弟谢勋的对手,镇国公世子的位置,他永远也抢不到手。
既然注定失败,他又为什么要费功夫?
何不帮着二弟和家族呢?
有了这样的心思,自然不肯帮皇帝做那些危害镇国公府的事情。所以,安顺找到他时,他嘴上答应的好,回到府里,就跟卫所告了假。
晚上的时候,他甚至故意不盖被子,在院子里睡了一夜,第二天果然着凉了。等安顺派人来问时,发现他鼻涕眼泪横流,嗓子沙哑,只能讪讪而归。
谢加以为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没想到过不两天,宫里再次来人了。
那太监板着脸,口气不善地道,“圣上让奴才来问你,可是真病得连宫里的差事都办不了?若是,圣上口谕,你便卸了羽林卫的职位,回镇国公府安心修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