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王心底翻起了惊涛骇浪,那位谢世子还真他娘的有先见之明!
他这儿才定下奸计,那位却早有了预感。
“太子呢?”司寇问。
“哦,就在里面。刚才我三人正在商议决战那日伏击的细节。虽然谢世子已经有了作战方略,很多细枝末节,还要反复推敲,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司寇赞同地点头,“辛苦王爷和太子了。”
“保家守土,乃是我等为将之人的职责,何苦之有?”
司寇愈发满意了,甚至暗忖,谢勋这回草木皆兵了。作为武将,手握近二十万大军,岂会罔顾百姓安危?
进了中军大帐,司寇果然看见太子和张豐正弯腰仔细研看一张地图,张豐还时不时在地图上指指点点。
“太子殿下辛苦了。”司寇躬身问安。
太子似乎才发现司寇进来了,有些惊愕,“司统领怎么来了?父皇身边岂能少了司统领的护卫?”
司寇摆手,“皇上身边自有高手保护,臣不过锦上添花。如今奉命来此监军,才是真正为君分忧。”
“监军?好啊,刚才王爷还在犯愁,我军之中没有几个高手。司统领来了,我军无忧矣。”
司寇连说不敢。
平南王指着地图道,“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司统领也来指导一二?”
司寇又连说不敢,却大步上前。他虽觉地谢勋多虑了,既然领圣谕而来,他就会行忠君之事,确保决战时的伏击万无一失!
四人围着地图讨论了足足两个时辰,才散了。
平南王亲自把司寇送去新搭的监军营帐,又聊了会儿,才离开。走出大约十丈的距离,确定不会被司寇发觉,他脚跟扭转,就回了太子的中军大帐。
“表舅,司寇来了,这可如何是好?”太子急地满额汗。
平南王面容冷峻,透着股阴煞之气,“司寇又如何,挡了我们的路,剪除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