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仍然感激,枪声响起那一刻,楼衡第一时间想着他的安危。
多少年没有这样的感觉了,被一个人放在心上,独一无二。
他半生所拥有的一切,几乎都不是属于他的东西。
每一个人都有他的归属,除了他。
狩猎度假的旅途很快结束,楼衡受伤,所有人都没有了打猎的闲情逸致。
玉树陪同楼衡登机回去,面对在场送行人中,唯一一个不在意楼衡伤势的人,他必须开口一次。
“沈先生有没有想过问题所在呢?”
飞机梯下的古典男人抬了清冷的眉眼看他。
“无论是放纵还是克制,都不能解决问题,既然如此,沈先生有没有想过正面治疗。”
“玉树。”机舱内的楼衡半是呵斥,半是护短的声音。
沈昱看看他佯装生气的朋友,第一次正视起楼衡身边这个瘦弱的少年人。
好像是跟某人差不离的年纪,还在读大三啊,也快大四了。
“下半年确实是大四了。”玉树道,他可以回学校,他的两个朋友呢。
一个还探索着他漫漫无期的流浪路,一个在偏远山区吃苦独熬。
——
从猎场回来后,楼衡兴致勃勃在准备他所谓的奖赏礼物。
然而玉树早就已经不在意了,或者说,他才没期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