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尚书连连摇头:“不不不,张兄你也知道,愚弟身体不好,一向赋闲在家,很少打理衙中之事。不过,自从孟侍郎赴京,本官不得不回去打理衙内了,这段日子,刑部、礼部、大理寺、应天府的几位仁兄可没少给我抱怨。工部和户部更是提前向我打了招呼,无论如何也不能把叶小天调去他们那里。愚弟头痛得很,没想到他竟然自己想走,真是天遂人愿,当浮一大白啊。来来来,张兄,咱们干了这一杯!哈哈哈……”
张尚书愣了半晌,举起杯来,恨恨地道:“这席酒,你请!”
……
“吏部尚书答应了?哈哈哈……哎哟!”叶小天听张泓愃一说,不禁仰天大笑三声,牵动了腹部伤处,赶紧收住笑声,捂住了腹部。正搀扶着他的太阳妹妹紧张地道:“小天哥,你没事吧?”
叶小天拍了拍她的小手,笑吟吟地道:“没什么事,看把你紧张的,我心里一高兴,伤就好得更快些。”叶小天又转向张泓愃道:“贤弟,这一遭儿可亏了你。”
张泓愃有些心虚地笑了笑,道:“哪里,哪里,叶大哥的事儿,就是我张泓愃的事,头拱地也得帮你办成啊!”
叶小天向他挑了挑大拇哥,道:“好兄弟!”
张泓愃暗暗捏了一把冷汗,心道:“这位仁兄自我感觉也太良好了吧,还以为人家不舍得放你走吗,却不知六部尚书,都在翘首企盼送瘟神呢。”
关小坤因为一己私怨,先是盗窃赈银,接着又破坏款待外邦使节的盛宴,被他老爹一通毒打,放逐回了老家,李国舅则灰溜溜地逃回了京城,只留下一身骂名。众官员由此深深地感觉到了教育子女的重要性,近来对子女的管束明显严格了许多,张泓愃也不敢在外逗留太久,把事情交待明白,便向叶小天告辞了。
叶小天此时正在院中缓缓散步,送走了张泓愃,叶小天笑容敛去,便开始沉思起来,他一边思索着,一边作势要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下,太阳妹妹连忙阻拦道:“小天哥,石凳太凉,你等一下!”
太阳妹妹飞也似地跑去,不一会儿便取了一张蒲团回来,在石凳上放好,这才搀着叶小天坐下。叶小天心中一暖,这知心可意的人儿,真叫人恨不得和一口水,把她吞下肚去才好。
他亲昵地捏了捏太阳妹妹吹弹得破的小脸蛋儿,在石凳上坐下,沉思片刻,对太阳妹妹道:“哚妮呀,你去叫毛……算了,他不成,你去把云飞叫来,我有事对他说。”
太阳妹妹答应一声,又像一只快乐的小燕子般飞去,不一会儿领了华云飞来。
叶小天招呼华云飞坐下,对他仔仔细细叮嘱了一番,华云飞先是一惊,随即便露出兴奋不已的神情,认真侧耳倾听,不时轻轻点头,叶小天嘱咐完毕,便道:“我回葫县已成定局。事不宜迟,你马上去办吧。”
华云飞兴奋地站起来,重重一点头道:“大哥放心,这事就交给小弟吧。”
两人说话的时候,太阳妹妹已经像只勤劳的蚂蚁,一趟趟地把干果蜜饯、茶水瓜子都搬了来,叶小天与华云飞谈的非常专心,也没注意,等华云飞离开,他才发现面前的石桌已经摆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