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池满脸阴翳,沉重地道:“我知道,可是这种事,即便英明如汉武,也是宁杀错,毋放过。自古宫中一旦发生巫蛊、魇偶之类的邪术害主,向来是腥风血雨,人头滚滚,恐怕……”
哚妮娇躯一颤,道:“那怎么办?”
这时苏循天急匆匆地走来,道:“哚妮姑娘,李先生,人已经召齐了。”
李秋池道:“陶主事传来东翁的吩咐,叫我们带了他的家人,暂且离开京城躲避,如果他能平安脱险,自会与我们相聚,如果不幸……也不至于叫人一锅端了。”
苏循天急道:“来不及详细商量了,恐怕锦衣卫片刻即到,咱们还是去接了老爷子、老夫人一家人,边出城边谈吧。”
哚妮红着眼睛站了起来,道:“我不走!我要留下陪小天哥!”
苏循天急道:“哚妮姑娘,你留下来无济于事啊,咱们还是先行离开吧!”
哚妮道:“方才李先生说,但凡涉入这样的案子,大多都是凶多吉少。我们要是走了,就再无一个肯帮小天哥的了,他岂不是死定了?我要留下,生,一起生!死,一起死!”
苏循天额头已经急出来汗来,他跺了跺脚,对李秋池道:“先生再劝劝哚妮姑娘,我先带几个人去接大人全家出来,咱们往哪儿走,南城外会合么?”
李秋池对哚妮道:“姑娘留在城中又有何益,徒增东翁难过,不如……”
哚妮抓过叶小天的那口佩刀,毅然道:“我知道我留在这儿也帮不了他什么,可我是不会弃他而去的。你们应该知道,他是什么身份!”
李秋池和苏循天面面相觑,一时还未领会过来。
哚妮一字一句地道:“他是我的主人,如果有人意图对他不利,那么只能踏着我的尸体才可以伤害他!他是我的男人,他生,我生,他死,我死,无论生死,绝不分开!”
李秋池和苏循天被哚妮的一番话给震住了,两人望着哚妮坚毅果决的神情,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时,侍卫首领才从他们的对话中听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是从山中抽调的神殿武士,对尊者最是忠心耿耿,一听这话,不由变色道:“哚妮姑娘,李先生,尊……大人出了什么事?”
哚妮对他匆匆解说两句,那统领勃然变色,道:“竟有此事?大人被关在哪里,我们干脆去劫了大人出来,反回山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