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经历老脸一红,讪然道:“咳!道路不靖,路遇一个樵夫,瞧我只有一人,那樵夫便临时扮了一回截道的山贼,把我身上的值钱之物尽皆搜刮了去。”
“原来如此……”覃夫人恍然地点点头,款款走回马斗斛身旁,马斗斛道:“夫人,如何?现在确定谭彦相图谋不轨了吧?千乘,你立即点起兵马……”
“斗斛,急也不急于这一刻!”
覃夫人好看的黛眉微蹙,对马土司道:“按李先生所言,现在龙阳洞有可能等回了师爷,看明白了那封信,也就知道了李先生逃跑的真相。如此一来,他们也就有可能防着机密已经泄露。
但是,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们迄今不知李先生离开的真相,也不知道李先生清楚他们想脱离我马家的秘密,毕竟这是李先生的亲戚私下说与李先生知道的,谅来他也不会告诉谭彦相,说他曾经对李先生泄露过。”
马斗斛皱起眉道:“夫人你绕来绕去的,究竟在说什么?”
覃夫人妩媚地一笑,道:“如果他还不清楚消息已经泄露,那么我们或许可以来个出其不意。”
叶小天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覃夫人的用意,与田彬霏对视一眼,心中暗道:“这个女人,不简单!”
覃夫人道:“依妾身之见,我们可以让千乘带少量人马去龙阳洞。你也晓得,龙阳洞依山而建,易守难攻。如果强攻,势必伤亡惨重。而带少量人马,以巡视为由上山,谭彦相必无防备。”
马斗斛虽然性子急,却也不是毫无心机,听到这里若有所悟,道:“说下去。”
覃夫人道:“与此同时,咱们另派千驷率大军隐蔽其后,等千乘进了龙阳洞,骤起发难,能杀了谭彦相最好。即便不能,只要立即发动,控制上山路径,放出烟火讯号,再由千驷率兵上山,亦可以最小代价,拿下龙阳洞!如果谭彦相已有戒备,必不肯相见,那时千乘千驷两兄弟再合兵一处,强行攻打!”
马斗斛大喜,击掌道:“妙啊!夫人妙计。千乘,你看怎么样?”
马千乘兴奋地道:“母亲妙计!孩儿觉得,这么做极好!”
马斗斛哈哈大笑,长身而起,道:“那就这么做,来人呐,立即调集本寨丁勇!千驷呢,快去叫千驷来!”
马斗斛与马千乘父子俩都是风风火火的性子,立即便调兵遣将,也不避着叶小天等人,那牛号角呜呜地吹响,不一会儿马家大院儿里那片既可充当校场也可充当跑马场的宽阔场地里便有许多土兵自带武器、干粮,匆匆赶来听命。
这土兵不比朝廷兵马,常备役,朝廷提供一应武器、甲胄、辎重,他们平时为民,战时为兵,包括武器、甲胄、粮食、马匹、药物,全都是要自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