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赌服输吧,给我当长工,给我当裸模。”
许昊东嘿嘿一笑,眼神发散。
“只要,留在你身边,不给钱都,给你暖被窝。”
典型喝大了的样儿,身体摇晃着,坐都坐不稳,还很想对准焦距,可惜他眼前的方争足有三个,在那晃呀晃得,晃得他头晕。
“不用你暖被窝,给我当裸模吧,上楼去画室,我要画你。”
方争抬手捏捏许昊东的胳膊。眼睛发光。
“吉:ffi古”具示冗。
“这有啥,你让我脱,我,我这就脱给你看!”
许昊东特别爷们的大手一挥。
“别说裸模,你就,把我画成你小黄图里男主角,都,都行。但是,你别给别人看啊,怪不好意思的!”
“走,画画去!”
方争去拉许昊东,许昊东脚底拌蒜,方争拐了一条腿,三条腿走得跟三条假肢似得,就像新安装的腿,哪条都不听使唤,勾肩搭背,一扭八道弯,在客厅走出性感的蛇位,扭着秧歌的上楼。
方争手脚麻利,很快就把画板放好,许昊东站都站不稳了,干脆把椅子让给他。
“脱,脱了随便坐着。”
白白的脸,漆黑的眼睛,通红的嘴唇,袖子卷得高高的,椅子让给许昊东了,他干脆就把画板拖到小床边,他坐在床上开始画,距离远了看不清楚,方争不知道从哪摸出一副眼镜,圆框的眼镜戴在鼻梁上,更加温润斯文。
拖鞋也甩掉了,没穿袜子,牛仔裤还是破洞的,漏出膝盖,脚也很白,一条腿曲着放到床上,另一条腿随意地搭在窗沿,脚在阳光照射下都觉得很白,白的晃眼那种。
许昊东看着方争这个样子,眼睛有点发直,打个酒嗝,浑身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