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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衡茶褐色的眼眸微沉,低声的应着,“在呢。”

然而下一个动作,却迫使沈君言发出小小无措的抽气声,这下是彻底软倒在男人宽厚的怀里了。

顾长衡将那圆润如玉珠的耳垂细细的品尝,亲眼看着那雪白的脖颈从根部红到了上方,这才满意的在那脖颈青痣上落下一吻。

第二天清晨沈君言睡的正迷糊,下意识的往左侧靠去想要贴着那人寻得一丝安心,却不想落了一个空。

属于男人那一边的被窝早已冰冷,沈君言迷茫的抬起了睡的乱糟糟的脑袋,撑着被子孤零零的坐在床上,有点无措和可怜。

顾长衡推门进入的时候,正巧看见了这一幕,小孩眼巴巴的盯着门口,在看见他的一瞬间原本黯淡的眼眸瞬间明亮了起来。

脸上雀跃的表情太明显以至于沈君言自己倒先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小声的喊道“先生,我、我以为你已经走了”

顾长衡走至跟前大掌揉了揉小孩蓬松的发,“不走,起来吃早饭吧。”

说完男人便转身离开,好像真的上楼来只是为了喊他起床。

沈君言呆愣了几秒,还沉浸在顾长衡柔且低沉的声音里,那飘散在空中的雪松冷香淡去他才利落的翻身下床。

昨日事发突然,以至于他留宿在这里只能穿男人的睡袍,宽松且长,牌子还是昂贵的令人咂舌的那种。

沈君言回想了一下男人的体格和身高,目测来看顾长衡应该在一米八五以上,他又傻乐的用手拉直睡袍,快要垂到脚踝的长度略显夸张。

他像是窥见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心里暗自窃喜高兴,浑身上下往外冒着“噗叽噗叽”的小爱心。

等到终于洗漱完毕之后,他拉开卫生间的门,沙发上早已摆放好了一套尺寸合适的衣服。

沈君言将自己收拾好下了楼,一抬头就望见灿烂的阳光照进雅致的客厅碰撞在翠色茶盏上,那修长骨节分明的手轻捏着金色的汤勺。

俊美的男人像是气华内敛锋芒尽收的寒剑,半靠在座椅上的身姿依旧板正,带着几分上等人的雍容华贵,默不作声的拉开了距离。

顾长衡侧目将报纸和起扔在了茶几上,细金框眼镜被摘下,那双深邃的茶褐色眼眸便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