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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言颤抖着手点开了它,里面的内容一下子全都蹦了出来,试图将他砸个眼花缭乱。

原来沈清诃十七岁那年就在国外遇到了男人,那时正是顾长衡意气风发的年纪,一举拿下加百川公司进一步掌控顾氏集团,冷漠无情的看着自己亲叔叔们窝里斗的头破血流,自己却转眼出了国度假去了。

那年y国伦敦爱丁堡街头,沈清诃带着他那把小提琴站在人群里是优雅矜持的少年,他的周围围满了观众,不知是沉迷于音乐而是仅仅欣赏这位卓姿似风的天才。

为他驻留的人里,顾长衡是最特别最出众的。

以至于沈清诃眼里除了那背脊挺拔气势非凡的男人外,再也看不见其他人的风采。

那一次两人结识后,顾长衡出于对沈清诃的喜爱,将其收为自己的徒弟。

且在沈清诃二十岁专人演奏会上,万众瞩目之下承认了这爱徒的头衔,自此沈清诃风华正茂一骑绝尘。

随后沈清诃的高傲和自视清高招来了不少麻烦,可他躲在顾长衡的羽翼之下毫发无伤,甚至越发的骄纵。

也是沈清诃的高调和顾长衡的放纵,外面一度传言两人是情人关系。

沈君言看到这里已经看不下去了,他将手机关了起来扔在了沙发上整个人像是被抽掉魂的木偶,那双大而圆的杏眼里再无一丝光彩。

原来男人的庇护是他惯常的作风,并不是他特殊,仅仅是他作为顾长衡的人,不能落了男人的威风。

想到这里沈君言只觉得往日自己那颗鲜活的心像是一件劣质的玻璃制品,“啪”的一声摔在地上碎的很彻底。

尖锐的玻璃渣子又将那些带着憧憬梦幻的美好的泡沫一一戳破,空留一个血淋淋的口子。

时至今日除了离开,他已经想不到其他更好止损的办法。

果然上天赐给他的礼物标好的价格实在是太昂贵了,哪怕他情愿扒掉一层皮骨,也不能将沈君言的芯子换成旁人的。

他终究是,不甘心的也要咽下这口气了。

沈君言心情差的吃不下早饭,坐在这宽敞豪华的别墅里也觉得闷的让人喘不过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