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呀,这不是小纲吉嘛,”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在他的背后响起:“这么急匆匆地样子,是要去干什么呀?”
这熟悉的声音,这熟悉的语调,纲吉不用回头就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
一边心里想着麻烦了,他一边回过头看向了白兰,说道:“白兰先生,我还有急事,下次再聊。”
在西西里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一点可能就是你在大街上随便走着的时候,每一个和你擦肩而过的人都有可能是是黑手党。而对于纲吉这种几个月可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首领来说,出门就偶遇其他黑手党的首领什么的,这件事的几率却可以几乎算作为零。
——除非他们是有预谋的。
白兰看着纲吉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由玩心大起。他一把上前用胳膊圈住了纲吉的脖子,笑眯眯的凑近了他,说道:“好不容易见到小纲吉一次,还是这么有缘分的情况下,我还想请你去我的家族里坐坐呢。”
纲吉看着面前放大的白兰的脸,反射性地向后缩了缩,结果这家伙还恬不知耻的又靠近了过来。
周围有几个注意到了二人的西西里居民一下都看呆了,这在他们这些旁人的眼中看来,简直就是一副当街耍流氓的样子啊!
有几个人差点就拿起手机报警了。
“不用,真的不用,白兰先生,我先走了。”
纲吉硬生生的将这块狗皮膏药扯了下来,害怕他再追上自己,他连忙快跑几步和白兰拉开了距离。
跑出了有几十米的距离之后,纲吉才稍微回了下头。在发现那个白发的男人并没有追上来的打算的时候,他方才放心的叹了口气,把头扭了回来,同时放慢了自己的脚步。
今天发生的事情还真是有够诡异的。纲吉一边漫步在西西里的街道上,一边想着。
他又不傻子,毕竟都是受到过里包恩专业训练的,笹川了平和狱寺隼人那种程度的演戏和谎话在他看来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们其实是另有目的。
而目的到底是什么,其实也并不难猜,无非就是琴酒。
虽然将近一个月过去了,但是琴酒和家族中的人并没有过多交集纲吉是一清二楚的,其原因无非便是琴酒对于彭格列并没有归属感,而彭格列也在警惕并防御着这个外来者。
如果不找到一个合适的契机去改变现状的话,纲吉完全有理由相信,以琴酒孤僻而不喜交流的性格来讲,他甚至可以和彭格列维持这种关系一直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