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避便把昨晚在陈姐的黑狗惨死丢失魂魄一事给说了。严玉骨听后摇了摇头,“我的纸人没丢,好好的。”
严玉骨家一共镇压了四条厉鬼在纸人里,被他放在四合院的小偏房内。林避不信,他便领着林避去看,四只纸扎人,一女一男外加一对童男童女,仿若人高的纸扎人,面带微笑的坐卧在小偏方内,表情各异。女的娇美无比,男的英勇帅气,一对童男童女娇俏可爱,纸人的做工那是做得那是栩栩如生,若不是脸白得厉害,嘴唇和两颊红得诡异,还真看不出是纸扎人。
这四只厉鬼本是一家人,被人用咒术害死化为厉鬼,还没来得及染血害人,就被严玉骨捉进了纸扎人里,遭了封印。
四只纸扎人,一只也没少,看来不关严玉骨的事。林避没得到有用的信息,刚想走人,严玉骨忽然捉住了他:“听林伯伯说你很久没练画符了,来都来了,不如今天就在我这练一会吧。”
林避听完脸色一变,转身想跑,严玉骨眼疾手快,拎小猫似的捏着他的衣领把人给揪了回来。林避手脚并用,可怜兮兮的抱住一旁的柱子,嘶声力竭:“我不!我不!我不要画符!”
严玉骨不为所动,这人长得漂亮但力气却大得很,轻轻松松的单手揪着林避,另一只手还特别残酷的一根根掰开了林避的手指,“别叫了,这里是郊区,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救你的。”
林避面无血色的被拖进一旁的房间里,看着严玉骨从书柜里掏出朱砂、毛笔和黄符,一脸绝望的求饶道:“师兄……我、我画十张!不!我画个二十张行不行?”
严玉骨十分冷酷道:“不行,给我老老实实画到中午。”
这画符是门技术活,首先要一笔连成一张符纸,中间不能出错,其次一定要聚精会神,把自己的精力注入符箓中,才能使得符箓蕴含力量。
光画一张符,林避都要花费一两个小时,而且中间还不知要画坏多少张符箓,才能画出一张好的。所以林避懒得很,在家很少练画符,偶尔画画,也是潦潦草草的画上那么一张。现在好了,现世现报,整个人被严玉骨按压着在书桌前一路画到了中午,两只手已经酸痛发胀得抬不起来,到最后吃午饭,都是严玉骨亲手喂饭。
王八蛋!狗东西!林避含着泪在心里翻来覆去的骂严玉骨,嘴里香喷喷的美食好歹抚慰了他受伤的心灵。
酒足饭饱过后,折腾了一早上的林避便打起了哈哈,一点也不见外,直奔严玉骨的卧室踢掉鞋就想爬上床睡觉。严玉骨捉住了他,皱眉道:“洗个澡。”
“大中午的洗什么澡啊。”林避小声嘀咕,闻闻自己,还挺臭的,估计自己做梦都会被熏醒。于是乖乖的到浴室,像个病患似的,任由严玉骨给他脱衣服搓澡。
严玉骨手法很好,他的手掌很软,没有老茧,一边给林避搓澡一边给他揉肌肉放松。两个人难得一天没有针锋相对,气氛很好。林避舒舒服服的被伺候着,不一会就睡着了。也许是太累的缘故,跟个小猪似的,打起了小呼噜。
严玉骨嘴角翘了一下,低声道:“小猫样儿。”
他把林避搓了个干净,全身泛红,才捞出水里。视线触及林避大腿根处时,眼神一沉。林避大腿根处有一个图腾烙印般的胎记。小时候没张开,这胎记还挺大的,林避长大后,这胎记淡了不少,也小了不少,但还是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