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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严叔还在打电话,声音洪亮透过薄薄的墙壁传出来:“女,伊明天回来?好啊,家里正好来客了,是燕啊……”

严叔的乡音、乡下夜里蟋蟀的叫声、还有一阵阵吹拂进来的凉风此时奏成一道安眠曲,宋燕飞听着听着就浸入了梦乡中。

另一个房间里,林避和严玉骨还在折腾。

两人打了些冷水简单的洗漱过,现在正在争夺房间床铺主权。

“我睡相不好磨牙打鼾还踹人!”林避红着耳朵抹黑自己:“你跟我睡一定晚上睡不好,不如你睡地板吧。”

严玉骨四两拨千金:“为什么不是你睡地板?既然你睡相不好,万一摔下床砸到我怎么办?”

“我我我我我……”林避被堵得说不出话来,死盯着黑漆漆的水泥地板,一脸苦大深仇。

是和严玉骨睡还是自己睡地板?半夜被虫咬了怎么办?这里可是蛊婆的家乡!

纠结了一阵,林避还是妥协了:“那我们一起睡床上吧。”

严玉骨躺上了床,睡前温柔地说道:“如果你半夜磨牙打鼾还踹我,我就让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林避:qaq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三人一夜好眠,第二天早早起身,平叔已准备好早餐放在桌上。吃完以后,四人便一齐上山了。

路上宋燕飞问道:“平叔,阿妈白事谁办?”

平叔回答:“我啊。”深山上被人修筑了一条石板小路,平叔走最前边带路,“伊走了以后,我一直照顾巫,巫身体越来越差了,后来这里也不清楚了。”

平叔指了指脑袋,“总是喊肚子疼肚子疼,又不肯去医院。那段时间是我女在山上照顾巫。”

严玉骨在一旁翻译成普通话给林避听,听完后,林避用眼神指责宋燕飞,看得宋燕飞浑身不自在:“谢谢平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