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无动于衷,要不是实在不开心,他都能笑出声来。
这是什么样的炮灰才说得出来的台词。
一般说出这句话的人,都离死不远了。
“开/枪前没有预测准确风向是我的失误,我、我想补枪的、可是他太能躲了……”
苏格兰的解释还算合理,夜晚狙/击要求本来就高,会发生失误也情有可原。
何况,他后来并没有停下,而是接着补了第二枪和第三枪,只是猎物反应更加敏捷,让他没有成功而已。
然而琴酒不相信啊,怎么看那都是精心计算好的,“或许我之前没有说得很清楚,但……”手臂轻微摆动,枪口上下摇了下又回到了原位,“这个意思很明显吧——你可是赌上了自己的性命去射击,失败了会有怎样的后果,你应该很清楚吧?”
“我是认真的!如果你怀疑我,我可以继续。”苏格兰睁大了双眼与琴酒对视,语气却沉了下来,深邃的眼眸里藏起了所有的情绪,“但无论如何,这不是你认定我是叛徒的理由,琴酒。我不相信其他的狙/击/手没有失误过,总要有弥补的机会给我……”
琴酒冷笑,想也没想便说:“至少在生死攸关的时刻,他们不曾失败过。”
以自己为例,把别人稍稍降个层次,大概都可以做得到吧。
真正的杀手可都是自私的,谁会无缘无故替别人牺牲呢,只有这群号称正义的老鼠才会这样。
“总之,我射/击了……”苏格兰苍白的解释,“你不能以此认定我是叛徒。”
琴酒微微皱眉,怎么突然有一种自己真的很无理的感觉,“是啊,你还击中了他,只是没有击中要害。要我夸奖你技术不赖吗?”
苏格兰:“……”
“波本那会儿只是个靶子,你完全可以直接射中他的心脏或者脑袋,让他死得快一点,偏偏是那种死不了的位置。”琴酒光是想到那伤口估计没多久就能好,他就格外不爽,“还是说你要承认你也不过如此,这点事都做不好。可惜了,我只会认为你是故意放过波本的。”
“你既然认定了,又何必来试探我?”苏格兰握住拳头,“哪怕我有再多的解释,你也不会相信我,不是吗?”
“不用摆出这种委屈的表情,想要用这种手段蒙骗我,你该清楚后果。”真当topkiller是吃素的吗?
苏格兰将脸转过一旁,仿佛闹脾气般的,遇到无法回答的事便耍赖不回答。
琴酒估计他是想不出狡辩的话来,往波本的方向看了一眼,那个有点小聪明的家伙趁着停止的袭击悄悄转移着。
以波本的本事,要找到这里只是时间问题。
“收拾你的东西,撤退。”琴酒可不想跟波本来个面对面,指使苏格兰,并威胁道:“不要妄想留下任何痕迹。别想着给他通风报信。”
苏格兰看了琴酒一眼,沉默地收拾好了狙/击/枪,因为这句警告很忌惮地没有做多余的举动。
在紧迫的时间里,被琴酒那双冰冷的目光盯着,在现场想要给零留下提示几乎是不可能的。
“走。”
琴酒示意他走在前面,他便听话地照办。
即使不回头也知道正在被□□瞄准,反抗只有一个结果,却不确定是否应该去做。
如果他的牺牲可以保住零,他绝对二话不说,但是……
现在完全不懂琴酒是什么想法。
苏格兰很清楚,自己漏洞百出的解释无法获得琴酒的认可,所以已经做好了随时被射杀的心理准备。
因为从表面的事实来看,琴酒的目标就是为了杀死他。
当一个人是为了杀了你,真正的原因并不重要,特别是对于他们这样的人,只要随便冠上个罪名就可以就地被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