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三,君弱臣强。
解决之法为:分化事权。
这些政策,就是那条诏令的最好补充啊!
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等到他们看得差不多了,张斐才道:“这是我根据一些史料,总结的一些太祖太宗的政策,诸位可否认同?”
吕诲点点头道:“不错,不错,你这写得还挺详细的,此为疏议,难道不对吗?”
张斐反问道:“敢问吕中丞,这些政策,是不是都是对历史弊政的修改?”
吕诲点头道:“当然是的!”
张斐又道:“是不是也可以说是对历史的总结,取其精华,而去其糟粕。”
吕诲点头道:“也是可以这么说的。”
张斐环目四顾,又问道:“诸位可否认同。”
除王安石和司马光外,其余官员纷纷点头。
哎哟!你们两个老头是睡着了吗?张斐不依不饶地盯着他们两个问道:“似乎两位主审官并不认同?”
王安石、司马光太了解这小子,上回盘问林飞时,一个个看似八杆子打不到的问题,愣是给他扯上了关系。
面对这小子的问题,最佳的方式,就是能不答尽量不答。
他们主审官,又不是嫌犯。
这样就能够为自己留有回旋的余地。
官司打到这里,非常敏感,王安石也不敢尽信张斐。
可惜张斐盯着他们两个的。
二人无奈之下,是充满怨气地点点头。
好似受到莫大的委屈。
能不点,他们当然不点,问题是这不能不点,这真的是太祖太宗的政策,也是他们口中所提到祖宗之法。
“那好!”
张斐点点头道:“诸位都认同太祖太宗所行之政策,都符合祖宗之法,也就是事为之防,曲为之制。
而太祖太宗所行之政策,是对历史上所行之弊政,进行改正,那么我们是不是也得遵从祖宗之法,对之前的弊政,进行更改。”
“!”
这回轮到吕诲、刘述他们焦虑了。
而王安石、赵顼则是听得心花怒放。
这解释的可真是太绝了。
好小子!
果然是有套路的啊!
“不对!不对!”
吕诲摇头道:“太祖太宗只是对前朝的弊政做出改正。”
“非也!非也!”
张斐也是直摇头道:“这种论述不准确,用历史要更为准确。”
说着,他看向许止倩。
许止倩这回就直接递给他一条小纸条。
张斐拿过来一看,“唐朝灭亡是在天佑四年(公元907年),而我朝建立是在建隆元年(公元960年),如果吕中丞是将唐朝视作前朝,那么中间五十三年藩镇割据的年代又算什么?太祖太宗是否有对中间这五十三年所生弊政,进行过改正?
如果将前朝视为中间五十三年的藩镇割据,那么太祖太宗又是否对唐朝的弊政进行过修正?如果是唐朝加上中间这五十三年视为前朝,那么这不就是历史吗?”
还是那句话!
细啊!
很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