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光瞅着他们手拉手,不免是一愣,“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许止倩勐地一怔,赶紧缩回手来。
张斐却是大大方方笑道:“司马大学士别误会,我与止倩已经定了亲。”
许止倩羞红着脸,做不得声。
司马光之前就是这么认为的了,道:“这大庭广众之下,哪怕是夫妻关系也得注意一下。”
“啊?”张斐下意识地举目四顾,“这这也算大庭广众吗?”
司马光也举目四顾,“这不算大庭广众,难道还算暗室屋漏吗?”
许止倩已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见张斐还在跟司马光辩,真是气得要命,低声嗔怒道:“你还说。”
说着,她便走上前来,“晚辈许止倩见过司马叔父。”
司马光道:“倩儿,你出身书香门第,可得好好管管他。”
“是。”许止倩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突然觉得这不就是承认了吗,又低着头道:“司马叔父请坐,我去吩咐人倒茶。”
说罢,便熘之大吉。
张斐赶紧起身,请司马光坐下,范理也很识趣的离开了。
“你们何时成婚啊?”司马光笑呵呵地问道。
张斐嘿嘿道:“刚刚才下得聘礼,还未定日子。”
“难怪之前一直未听许仲途提起过。”司马光呵呵道。
张斐问道:“司马大学士大驾光临,不知有何指教?”
司马光正色道:“你可还记得我曾与你说,要培养关于律法的人才。”
怎么不记得,我都惦记已久了。张斐直点头道:“记得!记得。”
司马光道:“如今我已经奏请官家,扩招国子监的讼学,我打算请你去给他们当老师。”
张斐嘿嘿道:“司马大学士这么瞧得起我啊!”
司马光呵呵笑道:“谁又敢瞧不起你啊!”
“哪里!哪里!”张斐谦虚地问道:“对了。不知那些学生都是一些什么人?”
司马光道:“一些年轻的官员和一些进士。”
张斐道:“不瞒司马大学士,这我倒是不介意,但问题是他们能服我吗?我可就是一个耳笔之人,没有功名在身。”
司马光呵呵笑问道:“你这张嘴还说服不了他们?”
这还没有聊上两句,忽见刚刚出去的范理又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瞧了眼司马光,又有些不知所措。
张斐见罢,便向司马光道:“司马大学士,我失陪一下。”
司马光点点头。
张斐起身走了过去,低声问道:“什么事?”
“三郎,大事不好了!”
范理浑身发颤,哆嗦着嘴皮子,“方才南郊那边传来消息,今儿一早,开封县那边突然派出衙差,将咱们的人都给抓走了。”
“什么?”
张斐惊呼一声。
惹得司马光都不禁回头看来。
张斐也注意到司马光的目光,于是又低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他们可有为何抓人?”
范理道:“他们就是说咱们的人妨碍官府催缴税收。”
“就这?”
“嗯。”
范理点点头,“传消息的人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