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的话,这周才的交税记录,也不会在上面,可为什么会这样?
他们不会弄错了账簿了吧。
这。
这尼玛就尴尬了。
此时,院内外已经响起震耳欲聋地窃窃私语声,可见有多少人在议论。
这确实太诡异了。
吕公着一拍惊堂木,“暂先休堂,待本官查明此事。”
便起身与一众审官回身进入大堂。
入得大堂,吕公着便向李开道:“李通判。”
“在。”
“你立刻去勾院一趟,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
此时李开也是满脸大汗。
这问题可真是闹大了呀!
他们刚刚入堂,外面便是舆论大作。
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是闹鬼了么?
在门外观审的韦愚山,连连拍了几下胸脯,是心有余季,幸亏没有参与,否则的话,这回就真完了。
他可也是开封县有名的大地主,但是因为上回他认罪,主动将税钱都给补上了,王安石也没办法又将他拎出来再涮一遍。
唐积是一脸蒙圈,前倾身子,低声道:“那账簿是不可能出问题的,在送来开封府的时候,我们的人还特地再检查过一遍。”
曹邗皱眉道:“会不会是事先就被人动了手脚。”
“这不可能,除非!”
杜休勐地一怔,似乎意识到什么。
勾院一直在他们三司的掌控之中,除皇帝之外,没有人能够瞒过他们的耳目,在里面动手脚。
沉怀孝心都揪了起来,“先别说那么多了,你赶紧派人去勾院看看。”
“我马上让人去。”
杜休刚刚起身,突然又坐了回来,且面色苍白。
沉怀孝问道:“你干什么?”
杜休眨了眨眼,又看向沉怀孝,“现在现在勾院已经进不去了。”
“怎么会进不。”
沉怀孝不禁也是面色骇然,右手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原来当初勾院漏水,皇帝就直接派人前去监查,自那以后,就一直盯着的,没有再做手脚的机会。
唐积顿时慌了神,道:“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
沉怀孝等人忽然觉得,自己已经是待宰羔羊。
苏轼突然手肘轻轻捅了一下身旁的苏辙,“三弟,咱们是不是得考虑换一间大宅子。”
苏辙瞧着得瑟的苏轼,问道:“二哥赢了多少?”
“二二十五贯。”
苏轼脱口回答道,可话一出口,他顿时愣住了。
苏辙又问道:“那二哥打算换多大的宅子?”
“!”
苏轼咬着牙骂道:“那些奸商。”
王安石冲着司马光得意道:“这就叫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
司马光抚须点头笑道:“是啊!这真是大快人心啊!”
王安石神情一滞,“君实,你你这么开心作甚?”
司马光道:“我司马光向来对事不对人,这等违法违纪之事,我也是深恶痛绝,若能揪出来,我当然也开心啊!”
说着,他打量着王安石,“我说介甫啊!你不会是想将我给牵连进去吧,你这人怎么任地歹毒。”
王安石狠狠鄙视了一眼司马光,挥袖道:“行了!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一点原则都没有,真是没趣。”
“奇怪!”
范纯仁眉头一皱。
一旁的钱顗道:“什么奇怪?”
范纯仁道:“既然张三握有此等重要的证据,为何昨日还要多此一举。”
“是呀!”
钱顗沉吟道:“他昨日要是直接拿出这证据来,足以奠定胜局,为何还要多费唇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