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舟急问道:“歪何处了?”
“你说呢?”谢南烟故意不答,干脆地跳下了窗台,自己把小靴穿好,走到了书案边,气定神闲地磨起了墨来。
云舟快步走了过来,“我……我没有想歪啊,你那日说的就是……”
“我说你歪了,便是歪了。”谢南烟微微昂头,肩头轻轻地撞了一下云舟的肩头,低声道,“尚未拜过天地,就想洞房花烛?”尾音含酥,最后四个字在云舟听来,遐想万千。
“烟烟,我怎会那般急色?”云舟扶住了谢南烟的双肩,正色看她,“只要是你让我做的事,不管再难,我也愿意去做。”
“话可是你说的。”谢南烟仰起脸来,脉脉看她,“阿舟,你真心待我,我便以真心待你,所以……”她眯眼笑了笑,“我想你我的大婚应该多那么一位特别的宾客。”
“谁?”云舟很是好奇。
谢南烟神秘地笑了笑,“再等等,小北应该快回来了。”
听到这句,云舟真觉自己今夜是想歪了,她摇头笑了笑,牵住了谢南烟的手,柔声道:“烟烟教训得对,今夜是我想歪了。”
“所以该罚。”谢南烟另只手拿了毛笔起来,递给了云舟,“把自己的眉眼画下来,以后若是惹我不高兴了,我就狠狠戳几下。”
云舟笑道:“你打我几下不是更解恨?”
“以后你可是我的人了,打你疼了我也会疼,我才不依你。”谢南烟将毛笔塞入云舟掌心,将铜镜搬了过来,“可要好好画。”
云舟摇头苦笑,看了看镜中的自己,低头认真的画了起来。
所谓,为夫之道,便是心上人想做什么,都依她。
云舟舒然轻笑,所以笔下的眉眼也是笑吟吟的,她想,这样谢南烟下回生气之时,下手便能轻一些。
谢南烟似是堪破了云舟的小心思,倒也不急着戳破她。
“好了。”云舟画完后,搁下了毛笔,微笑看向了谢南烟,“烟烟可满意?”
“我若说不满意呢?”谢南烟绷着笑意答她。
云舟低头看了看画,又看了看镜中的自己,“一模一样的啊!”惊觉下巴被谢南烟轻轻一捏,云舟转头轻声问道,“烟烟,你……”
谢南烟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一寸光阴一寸金,趁着小北还没回来,我想……”她渐渐靠近云舟,“嬷嬷图册上面没有画的,我可以先教你一点点。”小指悄然勾住了云舟的中指,“你学……不学?”
云舟绷直了身子,提醒道:“万一学到一半,他来了呢?”
“也是……不过……”谢南烟有些失落地轻捻着云舟的手指,她眸底忽地闪过一抹坏笑,云舟看得清楚,还未及反应,便被谢南烟吻了一口。
云舟怔愣在了原地,“烟烟你……”
谢南烟对她比了个“一”字,红着脸道:“家规第一条,除我之外,不许亲其他人!”
云舟点头,“嗯!”
谢南烟再比了个“二”字,“家规第二条,不管发生什么,都要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