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听说那孩子一年到头就两件衬衫，吃，吃不饱，穿，穿不暖，真是造孽啊！”

“就这种人还是老师呢，简直把老师的脸都丢了个干净！”

“听说两口子还在外面开了个补习班，谁敢送孩子去他们那补习，怕不是要被打死！”

一连串的窃窃私语，指指点点传到董凤芝耳朵里，听得她郁闷至极，她总共就仨孩子，虐待谁了？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你们说谁呢？我虐待谁了？”董凤芝停住，面色不善发问。

小区里的人一哄而散，无人回答的问题，大家边走边取笑。

“还搁这装呢，自己做过什么自己不清楚？”

“就是，装得还挺像。”

董凤芝气得不行，“什么毛病，尽爱在背后说人小话，也不怕烂舌头，我虐带谁了，虐待谁了。”她一路走，一路骂，直到回家，脸色都不善，可她发现，躺在沙发上的喻毅和坐在一旁的喻欢两人，脸色凄凄惨惨戚戚，比她更夸张。

“喻毅，你怎么了？喻欢，你不上晚自习吗？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妈。”喻欢尖叫：我完了，我全完了，我以后还怎么去学校？妈！“说着眼泪唰一下流下来，边哭边喊：“妈，我怎么办？我以后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