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压额头见了冷汗,低声一叹,对白泽做了个道揖。
“请前辈救我!”
“罢了,”白泽摇头轻笑,“虽在殿下眼中看到了执迷,但终归是欠了先帝几分人情,须得在殿下身上还上。
殿下可知,是谁要杀你?”
“天庭水神!”
陆压这话几乎脱口而出,但喊出之后,又隐隐觉得不太对。
白泽笑道:“不错,就是水神。
天帝要杀你,是要杀妖庭太子,而这水神要杀你,是要杀陆压道人。”
陆压忙问:“为何如此?我与水神可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贫道也不知。”
白泽停下脚步,背负双手站在荷塘旁,看着水面上那连片的荷叶,目光越发悠远……
“水神此人,贫道捉摸了许久,终究是捉摸不透。
殿下也知,贫道虽有些微神通,可知万物之貌,但总归不能真的去推演万物万灵,不然道心顷刻便会被撑坏。
贫道如今闲云野鹤,隐居尘世间,只会去观测贫道感兴趣的生灵。
初次注意到这水神时,他的海神庙只有五六座,但那时,贫道就无法看清他形貌跟脚,他当时就已有了防范,且这防范一日未曾松懈。
贫道暗中观察水神至今日,依然是看不透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