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问：“你看到了什么？”

阿尔弗雷德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里的爱丽丝,发现她满脸厌恶，一副刚刚抱完蝙蝠侠，和小丑女高高兴兴、蹦蹦跳跳地走在路上,转眼就碰到小丑的表情。

“没什么,看到了点令人恶心的东西。”爱丽丝淡淡道,她的眉眼冷淡下来。

只有这种时候,别人看到她的第一眼，才会意识到她拥有冰系的能力、可以轻而易举地拥抱凛冬。

哪怕她身上的穿着和冰系毫无关系、是漆黑的兜帽；哪怕她的发色和冰系毫无关系、是劣质染发剂染成的黑色；哪怕她的眼睛是酝酿发酵后的绿色，和冰系也毫无关系。

只要她垂下眉眼、端坐在后座,那种与生俱来的气势就会散发出来，让人类敏锐的感官感应到。

爱丽丝斟酌了一下,问系统：“那个穿着蓝色制服的人，是美国队长吗？”

系统塞给她的其他基本常识可能出错,但关于超英和超凡的部分是重点，绝对不会出错。

系统迟疑了一下：[你说的是……？]

它看不到爱丽丝刚刚看到的那些转瞬即逝的画面,更不明白为什么爱丽丝的脸色突然变色……不过对爱丽丝来说，情绪反复无常很正常。

“蝙蝠侠说那句话的时候,我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人的样子。”

其实没必要全部告诉系统的，让天性狡诈的爱丽丝去全心全意地相信其他人或者其他东西,简直是在为难她。

不过想要弄明白自己的脑海里会出现那段画面,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把这种异常情况告诉系统。

所以沉默了片刻，爱丽丝回忆了一下，描述那个人的样子：“他穿着一身蓝色的制服,胸口有个白星，手上拿着一个红白条纹的盾牌，中间的白星外面是蓝色。”

这个描述刚刚出来一半，系统像她之前一样沉默了,因为太有指向性、也太好认了。

它道：[是的，这是美国队长。]

可是美国队长现在还没解冻，爱丽丝的记忆里会出现美国队长，只能是在二战时期，但是当时，爱丽丝应该还没有意识才对。

那个时候，爱丽丝甚至刚刚‘降落’到地球没多久，能量严重缺乏。

“我应该是在你唤醒我的那一天才诞生意识才对，为什么会有我没苏醒前的记忆？”爱丽丝问。

系统也很想知道，它往总系统那里提交了一个报告，回复爱丽丝道：[关于宿主的疑问，已经整理成文档提交给总系统，请宿主耐心等待回复。]

它还补充道：[因为时空延迟，总系统收到报告和回复报告的时间不定。]

在爱丽丝和系统说话的时候，蝙蝠侠数次把眼神凝聚在她的身上，但每次都是坚持两三秒，就下意识走神、移开视线，过了一会儿才能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在观察爱丽丝。

他再次向爱丽丝看过去，看到后视镜中，对方看过来的扬起的唇角。

爱丽丝道：“偷偷观察女孩子，可是很过分的行为哦？”

＊

想要挑战谜语人，就需要尊重对方的规则，在某天，第一个去猜谜语。

还好哥谭市民们懂得都懂，都知道谜语人想要的挑战者是谁，偶尔有不知道的勇士去挑战谜语人，都被对方全城直播惨样。

到达哥谭的当天，蝙蝠侠就去挑战谜语人了。

彼时正值深夜，爱丽丝在房间里缓缓睁开眼睛，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