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有高血糖,吃不了甜的,他爸本身就不爱吃甜食,仇斯年空有这项技能却无处施展,以往花上半天才能完成的甜品,做完之后他都是直接扔掉的。那些精致小巧的蛋糕对他而言,只是盛放压力的容器,容器满了,就丢了。
“好吃吗?”仇斯年看到高一的下嘴唇沾了点巧克力粉,忽然想起了昨天晚上那个似有若无的吻。
算吻吗?
不算吧,只是轻轻蹭过了嘴角,连蜻蜓点水都算不上。
“好吃。”高一舔了舔嘴唇,“特别好吃。”
仇斯年勾了勾嘴角。
这是他第一次给人做甜品,那些容器,不再是容器了。
“昨天晚上……”高一还是不死心,继续试探,“你是怎么回来的,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你送我回来的?”仇斯年没有正面回答,不过这反应也很明显了,看着确实是断片了。
“代驾送回来的。”高一心里闷闷的,低头咬了一口提拉米苏,“我只是负责把你扛回了屋里。”
仇斯年浅浅一笑:“沉吗?”
“有点儿。”高一抬头看他,“你今天不用去上课吗?”
“今天周六。”仇斯年说着站起了身,“我带胖子出去溜溜,你吃完了把桌子收拾一下。”
“嗯好。”
仇斯年转头看着他,“有空也出去走走,别老窝在家里。”仇斯年凑到了高一面前,盯着他水汪汪的棕眸,问:“你是不是就是在家窝久了,才长这么白啊?”
仇斯年的俊脸近在咫尺,高一顷刻间心跳加速,砰砰砰的,涨红着耳朵,干巴巴道:“有,有吗?”
“有啊。”仇斯年退了回去,“看着跟病了似的,多出去晒晒太阳。”
“我从小就这个肤色。”高一低着头,“没生病,我们网瘾少年都这样,都宅。”
仇斯年笑了笑没再说话,带着鹦鹉出去了。
溜鸟的多,但是溜鹦鹉的不常见,仇斯年走在路上,肩膀上立着一只胖乎乎的蓝色毛球,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胖子剪过羽,能飞,但是飞不了多远多高,而且它比较听话,出来遛弯一般不需要带笼子。
仇斯年今天不是出来遛弯的,他去找了小区物业,想看楼底下的监控。
不过因为涉及到其他业主的隐私和利益,个别业主没有随意调取监控的权利,所以仇斯年打了个电话把派出所的警察找来了。
监控拍到了一个形迹可疑的人,但是带着帽子和耳罩,看不清脸。
仇斯年皱着眉,一言不发地看着监控里藏着严严实实的人。
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