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展昭的意思,他这位故人肯定和他并非泛泛之交。谭知风点点头,小心的把玉佩还给了他。
展昭伸出手来接的那一瞬间,屋门忽然传来一声轻轻的响动,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展昭手握佩剑,对几人“嘘”了一声,然后腾身跃起,几步从后厨到了门边。灼灼紧张的探过头来趴在谭知风耳边问:“万一、万一敌人来了怎么办,咱们手无寸铁啊!”
谭知风故作镇静:“用白菜砸死他。”
门没有锁好,晃了几下就打开了。谭知风正在尝试着看自己到底能聚集多少灵力的时候,一个瘦弱的身影从门边闪了进来。
这身影看上去挺眼熟的,灼灼盯着看了一会儿,忽然恍然大悟:“是他!”
那人如同惊弓之鸟,闻声便马上回身往后挪去,却见什么东西在他眼前一挥,展昭手中的巨阙剑拦住了他的去路。
对方还想挣扎,展昭已经扣住了他的手腕:“别动。我不会伤害你。”
“就这么着就完了?!”灼灼大失所望,从地上爬起来点燃了油灯。昏黄的光线中,裳裳也认出了来人:“你……你不是李大哥吗?”
“李惟铭。”展昭放开了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坐下来说。”
李惟铭看见了展昭,一脸惊恐,展昭的剑根本没有出鞘,只是握在手中,挡在李惟铭身侧,以防他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李惟铭的脸蜡黄蜡黄的,两只眼珠直愣愣一转不转,灼灼伸手在他眼前晃动:“怎么了你?大晚上跑到我们酒馆里干嘛来了?”
李惟铭猛地转过身,死死拉着展昭:“展大人,展大人!你救救双莲!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是我害了本良,可我并非真的想要他死,我就、我就不知怎么就动了手……展大人,我真的很怕那个拿着蛇的男人,他……”
“好了。”展昭收起剑,“把事情说清楚吧。”
李惟铭喘了口气,接过谭知风递来的一碗温水,喝了两口,一屁股坐在最近的木凳上,讲起了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
他和张善初一样,在太学的学生中家境算是比较贫寒的,张善初只有一个爹卖油饼,李惟铭则靠他母亲在大清寺附近开了个香蜡店维持生计。他爹是个久试不第的读书人,在他十来岁时一病呜呼死了,剩下他母子两个,勉勉强强能填的饱肚子。
李惟铭从小读书,他娘也不忍心让她放弃科举这条路,好在李惟铭争气,年纪轻轻就考入了太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