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哥,你……你真的姓吴?”谭知风忍不住试探他道:“吴付生……吴付生,莫非你是死而复生之人?”
“错!”吴付生这回斩钉截铁的回答道:“人死怎能复生?你若硬要这么说,那我这名字也应该说的是无——复生,小掌柜,人生不满百,何怀千岁忧?无人能回到过去重来一遍,又何必管那些过去的事呢?你说,我说的对吧?”
“那……”谭知风刚要再问,吴付生却出言打断了他:“好了,你问完了,该我了。嗯,我问问你,你和你那个徐降资鞘裁垂叵担俊?
谭知风没想到他问的这么直接,他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虽然他还没有答应和对方结拜兄弟,但他觉得,吴付生和别人不一样,虽然两人相识不过几日,但他对吴付生有一种天然的亲近和熟悉,甚至和他相处起来比和展昭更自在些。展昭虽然永远都是那么温和有礼,但他总带着几分隐忍拘束,而吴付生却有一种难得的潇洒气概,他的性情未必人人喜欢,但却是谭知风所欣赏的。
因此,他不想在吴付生面前撒谎,他想了一会儿,据实答道:“我……我们认识很久,但是我、我也不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
“哦?这倒有意思了。”吴付生轻轻笑了几声:“既然如此,那你们并不是亲兄弟喽?”
谭知风没有答话,吴付生却语调一转,声音中带着几分严肃:“小掌柜,你说你和他认识很久,那么你知不知道他父母是谁,他是哪里人?”
“这个……”谭知风听了心中一惊,忽然间他想起了不知道是猗猗还是灼灼说过的话:“这个什么应龙每次转世难道不都是非富即贵吗?怎么这次……”
“他是徐铁匠夫妇二人抱养的孩子……”
“徐贤弟身手不错,不知你师从何人……”
“看来,你也不知道啊……”谭知风心中一点点流过那些他以前未曾注意的细节,他那紧紧抓着马鞍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吴付生见他如此反应,不由得出声叹道:“罢了……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我吴付生还有两句送你:是祸躲不过,是福无须求,哈哈哈……”
谭知风从没像现在这么不安过,眼看天清寺那宏伟的钟楼再次出现在了视野之中,他却想让吴付生停下马,好好问个明白,吴付生到底知道些什么?徐值降资撬?
吴付生双腿一夹,这马奔的更快了些,谭知风努力抓紧,吴付生却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个酒壶,一边笑一边仰头畅饮,便喝便道:“‘耿耿不寐,如有隐忧。微我无酒,以敖以游。……’”
“小掌柜,别再想烦心事了,听哥哥的,喝一口酒,把那些无聊的过往都抛下吧!”
“不不,吴兄,我们到了!”谭知风哪里有心情喝酒,一看那高大的寺门已经愈发清晰,他推开吴付生递过来的酒壶,对他道:“咱们……咱们怎么进去?听说今日文惠大师在寺中讲佛经,来的人很多,咱们是不是小心点,先把你这马找个地方拴好……”
“怕什么?”吴付生将马缰一勒:“正因如此,咱们才好光明正大的进去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