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读书人,再怎么样脑子也不会像你一样糊涂!”猗猗毫不犹豫的又丢给灼灼一句。他摆好最后一块蒸饼,一甩袖子到前面收拾帐台去了。
“这个讨厌的猗猗!总是这么自以为是!”灼灼不服气地叉着腰在后头喊道:“知风,你评评理。”
灼灼和裳裳往弹知风的方向看去,却发现他愣愣站在那儿,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你说的,确实有道理……”谭知风刚说了一半,忽然外面的门砰地一声响,屋里的三个人都被吓了一跳。
“天啊是陈青……”灼灼打了个哆嗦:“难道他知道我在背后说他了?!”她小心翼翼的往弹知风身后躲,谭知风却低声答道:“别怕,肯定不是他。”
“陈公子,一大早上起来你这是要干什么?”猗猗没好气的说道:“我们还没有开张呢。”
“我知道、我知道。”陈青看上去明显有些惊慌失措:“我……知风在吗?我想找知风。”
“继续帮我揉面。”谭知风把面团交给灼灼,擦干净手走了出去:“子衿,出什么事了?”
“我……”陈青不知所措的四处看着,半天才在一张桌子旁边坐了下来。谭知风端来茶,坐在了他的对面,轻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嗯,是……”陈青喝了口热乎乎的茶,长长舒了口气,仿佛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开口说道:“我……我要离开开封,你、我是说你们,包括你哥哥,徐纾抑浪嵌阅愫苤匾沂窍胨担忝且埠臀乙黄鹱甙桑 ?
“陈公子,”猗猗坐了过来,盯着陈青看了一会儿,问他道:“就凭你这几句话,就让知风和我们跟你一起离开?你是不是觉得,你应该把事情解释的清楚一些?”
“好……”陈青抬起头来看着谭知风,又看了看猗猗,然后,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竹管。他略一迟疑,最后还是把那个竹管递到了谭知风的面前。
“这是?”灼灼也跑了过来,她和猗猗一起纳闷的瞧着桌上那一小段竹子,“这是干嘛用的?”
谭知风心中闪过一瞬间的惊讶,他伸过去的手忍不住有些发抖,“你确定,这里面的东西我们可以看吗?”
“看吧。”陈青说道:“其实,我之前还收到过一次……”说着,他又掏出了另外一个同样的竹管,也放在了桌上。“我……我当时没有告诉任何人,我不知道事情真的会发生,我害怕,我害怕别人会把我也当成奸细抓起来,可事到如今,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知风……”他顿了顿,看向谭知风的双眼中满是真诚:“不知道为什么,我很相信你,我……我跟你说过我和我娘,我曾经恨过她,我也恨过我爹,但是、那次我和你聊过之后,我、每当我想起他们,我对他们的恨意少了许多,我娘曾经辛辛苦苦的抚养我,我爹也不是那么十恶不赦,他们,他们都想尽他们所能来保护我,他们并没有亏欠我很多……”
“你到底想说什么呀?这和离开这儿有什么关系?”灼灼忍不住把桌子上的竹管拿了起来,“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