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练，你今天……”很奇怪，和平常不一样。孟河本来想这么说，但是觉得有点不礼貌，就没有继续说。

商陆挠了挠眉尾，问道：“吓到你了？”

见孟河不太习惯，商陆就没继续和他套近乎，两个人一顿饭都吃得安静又尴尬。

饭后孟河和商陆一起去停车场拿车，一路上教练一句话也没说，孟河自责自己好像说错了话，只好闷着回到了基地。

孟河刚要开门下车，却发现车门被反锁了，“教练，车门？”

“不管了！”商陆呼出一口气，解开安全带面向孟河，问道：“你之前说算了，是真的算了？”

孟河还保持在下车动作，听到教练的话，整个人僵住，低声回道：“如果教练不喜欢，就算了。”

“什么叫我不喜欢就算了，你不再坚持坚持，说不定我就松口了？”商陆起身，半跪在车座上，一只手搭着副驾驶位，一只手撑在车窗上，将孟河圈在身前。

孟河回头看向教练，发现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他能听到教练的呼吸。

“我还能争取吗？已经够久了。”孟河回避教练的眼神，低下了头，他担心的事太多了，怕教练反感他，怕比赛拿不出好成绩就没办法继续待在acd待在教练身边。

商陆有些晃神，对于孟河有些愧疚，“抱歉。”

“所以教练这是在拒绝我吗？”孟河苦笑，双手紧紧抓着衣角，他想逃，但是车门锁着，逃不了。

商陆示意自己的双臂，“你见过谁拒绝人是这个姿势？”

他叹了一口气，坐回了驾驶位，面对着孟河认真说道：“我想过了，从始至终一直在逃的只有我。我想培养你，又怕耽误你，担心你会受到流言蜚语的攻击，所以索性不接受。”

“可是我想明白了，你都不怕，我这个厚脸皮的老匹夫怕什么？”商陆说着，轻笑了一声，心里话说出来，他感觉浑身轻松。

“教练……”孟河抬头看向教练，刚才黯淡的眼神重新亮起，在黑夜里隐隐发光。但这光柔和得很，像是一根羽毛，轻轻滑过商陆的心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