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尧剥开一枚鸡蛋,夹到许兴修的碗中:“唉,我当时也没得选。扶华教的人出现了,就把我带走了,来不及留一封信给你。”
许兴修将筷子扣在了碗沿:“你和卫凌风突然失踪,我半夜去拜访段家的家主,被他的仆人拒之门外。我又去拜访楚开容,被他的侍女……”
沈尧闻言一惊:“侍女对你做了什么?”
许兴修左手扶额:“没什么。”
沈尧见他烦躁又隐忍,故而推断道:“那位姑娘,该不会是见色起意,轻薄了你。”
许兴修敲了沈尧的头:“你正经一点。”
沈尧给许兴修盛了一碗粥,鼓励道:“嗯!我很正经地说,师兄,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务必言明,我和大师兄一同为你分忧。”
卫凌风也道:“但说无妨。”
许兴修向他们坦白:昨晚事发突然。他深更半夜跑到了楚开容的门口,疯狂敲门,无人回应。他顾不上规矩和礼节,爬墙翻进了正门,一路畅行,走进内室。
沈尧感到诡异,遂问道:“然后,你看到了楚开容的侍女?”
许兴修点头:“偌大一间厢房,人影寥寥无几。”
沈尧道:“那姑娘究竟对你做了什么?非礼了你?”
许兴修道:“没那么严重。她只是拔剑砍我。”
沈尧不由得握住他的肩膀:“师兄,你昨晚的经历,比我们凶险许多。”
许兴修捏着茶杯,沉吟道:“我跑出了楚开容的厢房,碰见了段家的巡夜侍卫。那个姑娘没追出门,我因此捡回了一条命。”
沈尧犹疑不定地总结道:“也就是说,昨天晚上,楚开容不在他的房间里,他的那一群贴身侍卫也不在。楚开容去哪儿,贴身侍卫们就去哪儿,真够贴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