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奇妙的味道引来了段家的侍从。
深夜,秋霜寒如雪,众人站在室外,各自的脸色都不太好看。某一位侍从对卫凌风说:“出了这等差错,是我们看护不力。”
卫凌风给沈尧拉紧了外衣,才说:“我和师弟命悬一线,多亏诸位及时赶到。初时,我见窗台一片血光,正想呼救,你们就来了……”
他的言辞十分诚恳:“并非看护不力,有劳诸位相助。”
那侍从领受他的好意,让他们另寻一间卧房。今夜之事,他们会直接秉明家主。
隔壁的许兴修听见响动,也披衣出门。他听说卫凌风的事,免不了疑窦丛生,便和卫凌风讲了几句话。
沈尧原地站立,久久不动,似乎陷入深思熟虑。
某一位侍从宽慰道:“沈大夫无须担忧,我们会派人继续值夜。”
沈尧回神,应道:“好的!”
卫凌风抱着药箱和几件旧衣服,带着沈尧去了另一间房。房门一关,卫凌风拉紧布帘,将衣服摊放在地上,仔细一看,那堆衣料包裹着《天霄金刚诀》和一把长剑。
沈尧走到他身边:“大师兄?”
卫凌风落坐于床沿,道:“暂时别叫我了,我在想一件事。”
沈尧向后躺倒:“你想你的,我叫我的。”话中一顿,又说:“我原先盼着一夜暴富,扬名立万,如今我改了念头。这一路上见过的生生死死,我都还记着。”
他拍了一下卫凌风的后背,用一种接近于气音的声调说:“师兄,等我们到了天下第一庄,为庄主治完病……我们就返回丹医派,从此隐居避世,不再出山,你觉得好不好?”
他讲完这句话,手还没放下来,搭在卫凌风的背部。
沈尧按压他的脊骨,心中想着每一块骨头的名字,周围的所有穴位,经络的纵横分布。他深知哪一种力道最让人舒服——这是他学医十余年的经验所在。
卫凌风被他按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