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喻青说。
后来老妈走了,他开始强迫自己画,因为只有在画画的时候,他才能不去想其他事儿,沉浸在自己所想里。
这个办法在后来的很长时间内一直奏效,再后来,鹿艺维进了家门之后,自己就出国了,在国外不着天不着地的混了几年,他没干过别的,整天玩,没钱了就卖画,卖的钱拿来喝酒,泡吧,自己最高的记录大概是一周之内每天早上在不同的酒店床上醒过来。
那段毫无意义的生活让他觉得可以什么事儿都不在意了。
“喻老板,您最近闲工夫是太多了么?”白育乘抱着祖宗溜达到画室,喻青快把自己憋在里面三天了,门是开的,白育乘一开始还怕打扰到喻青创作,后来实在没忍住进来看了看,就看见他家喻老板在那边盯着画玩。
白育乘走到他身后看着那幅画,是张大的,差不多这次占了半面墙,上面没多少颜料,大片的留白,左边挤着一堆凌乱的线条。
白育乘从小没什么艺术细菌,之前也没学过画画,每次对于喻青的画都看不出来什么意思,只知道闭着眼吹就完事儿了。
“看看这旷世杰作!”白育乘抱着猫当了一个合格的无脑吹选手。
祖宗实在难受,挣扎着从怀里出来,白育乘没抱住,猫直接窜到了地下,踩到了喻青随手仍在地下的调色盘,带着颜色的爪子往墙上一挠,那张旷世杰作留下了几道抓痕。
“哎哟这几百万啊,你可真的是祖宗!”白育乘差点儿没喊出来。
喻青皱了皱眉,刚有的思路没打断了,看着这张半残废的画纸半点没犹豫的撕了下来,“几百万个屁,什么都不是。”
“不像你风格啊?”白育乘挑了挑眉,“怎么?最近没什么想法?”
“嗯?”
“你说你之前,美院你说不上就不上,说了句想去国外玩几年就真的去了,结果现在回来之后是老师也当上了,酒吧也开上了,之前连碰都不让碰的画也能拿出来卖了……”
“你今儿吃饱了没事儿干是吧?”喻青不怎么想说下去,抱起祖宗来朝外走。
“不画了?”白育乘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