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豹。”

加课的原因竟然是她，金熊熊之后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申公豹情绪激动，喊完之后呼呲大喘气，冷静下来道：“抱歉，是申公豹错了，还请圣人责罚。”

看过那些现代电视剧的人，或许会觉得申公豹是一个长着麻鹊斑，然后瘦瘦小小的中年人，实际上并不是，这是一个长相俊逸的人妖青年。

他小时候经历过冷眼，经历过被人打骂排挤，长大之后绝对不是简单之辈，但是若遇见对他好的人，他又会掏心掏肺地对待别人。

这个别人曾经从未出现过，是以金熊熊不知道他会这般令人窝心。

金熊熊缓缓抬起手，抚摸上对方的头顶，能清晰感觉到对方在颤抖，道，“你没有错，你只是太在乎我了。”

她明白申公豹对她绝对不是男女之情，而只是一个手下对主人的尊敬之情，当然或许还有孺慕，金熊熊为什么会知道，说来是一种直觉吧。

这时，人妖青年垂头落下眼泪，无声默默哭泣，显得格外可怜。

“申公豹，你知道的，我早晚会离开这个世界，之所以会一直不紧不慢，就是不放心你们。我不需要你们挣名声，只希望你们在山门能开心，能学有所成，不后悔来山门这一遭。”

申公豹听到她说离开，哭泣一下顿住，他一直都知道她要离开，只是一直不敢去正视，如今亲耳听到当事人说起，心中那面崩溃。

申公豹舒尔抬起头道：“您就不能不走吗？”

金熊熊轻笑一声，拍拍申公豹的肩膀，说道：“到了圣人这个地步，都是要走的，或许未来某一天你成为圣人了，就能去那个世界再看见我了呢。”

她就是太心疼眼前这个青年，才故意说这样的话，给他一个继续活下去的信念，他们不是分开就再也不见，只是各自为了目标努力去了而已，早晚会再次相见的。

果然，申公豹神高兴。

他以前怎么没想过这个可能呢，他一个劲地以为他们再也见不到，用了最严酷的教育去对待那些学员，就为了在她离开前一个惊喜。

他们不是永远分别，哪里需要惊喜呢。

申公豹眼睛暗含期待，视线直直看向金熊熊，“真的吗，只要申公豹成为圣人，就能在那个世界见到您吗？”

“当然，我何曾骗过你。”

金熊熊说完这句话之后，申公豹沉默许久，似乎在消化今晚接收到的信息，又像是幻想未来那个可能。

申公豹头垂得极低，下巴都要戳到胸口上：“对不起，既然有人来您面前告状，您发现了是申公豹的错，那就狠狠惩罚申公豹吧。”

申公豹这个话题来得有点突然，让金熊熊有些没能招架得住，好好地说这个做什么，让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青年委委屈屈，看着就不像成年的样子，也不像小麒麟瓷瓷那样的幼崽，像青春叛逆期犯错又悔过的少年。

罚他吧没有必要，不罚吧又怕他死灰复燃。

金熊熊抿唇，说道：“既然把山门事务交给了你，那就是你说了算，刚开始做掌门嘛，难免磕磕碰碰，罚就不用罚了。”

申公豹不同意，一边委屈，还一边反对上了，“您还是罚吧，不然下回又该有人来与你告状。”

他这个样子像是能惩罚的样子吗？说不得一个没注意，又让他e了，到时候岂不是又要安慰要抚摸。

金熊熊微微抬起下巴，站起身，霸道说道：“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感激你还来不及，怎么会轻易惩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