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不开口不知道,一开口,上野凉也被自己嘶哑的声音吓了一跳,他又缓了一会儿,才跌撞着从地上撑起身体——
痛痛痛!
像是被人揍过一顿似的,浑身上下骨头被打断的酸痛,差点让他双腿一软又跪回去。
平日里不喜欢运动,身体素质更是差到不行的死宅真是太差劲了。浑身都像是在抗议了,额头上也后知后觉的传来发热感。
“审神者大人?”门口的声音终于变得严肃了一点。
上野凉眼前发花,求生的本能使得他开始手脚并用的朝着门口爬去,既然外面的刀剑们进不来,他现在除了自救还有什么办法?
门口处的光就像是近在咫尺,明明看起来很短的距离现在却很困难,他努力了不知道多久,时间感似乎都模糊了。
“咳咳咳,没什么大碍,”穿着白色制服的少年站在床边,仔细检查过,压抑不住喉咙的咳嗽声,“应该只是脱力加上着凉,发烧了。”
他身上的白色大褂看起来也很脏,破破旧旧的,还染着大片的血迹,看着很是渗人。
药研藤四郎收回手,注视着这个刚刚接手本丸的新任审神者,叹了口气。
看起来真是,比他更像是个孩子。刚才他也发觉了,对方的身体很差,长期的不运动不见光,肌肤是不见血色的苍白,简单的风热发烧都难以招架。
这种人类落到他们这个本丸中真是不幸。
“那就好,那鹤丸殿呢?”三日月宗近站在门口,弯月一样的眼瞳看不出什么情绪,“他这样冒失行事,身上暗堕的痕迹”
在沉睡的审神者不远处,一身白衣的鹤安静的躺在铺上。
他看起来并不比审神者好多少。斑斑血迹洒落在衣服上,黑气止不住的围绕着,和本丸内现存的灵力互相撕咬。
“哈哈,我感觉还行啊,”鹤丸国永却还是清醒着,笑道,“人生总是要多一些惊吓嘛,白鹤染血是不是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