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剂做了一半，白银之王的力量快消耗完了。

上野凉靠在试验台边，黑发少年神情淡漠，“没什么事。打电话找我是有什么要说的吗？”

他只是咸鱼，并不是傻。

他和藤井的唯一交集点，除了她的工作，也没有别的什么了…

“是有点，”藤井真纪有些犹豫，“我知道，你是暗堕本丸的审神者。”

她顿了顿，才继续说，“目前时之政府接触下，暗堕本丸中唯一保持神智的审神者，只有你。”

“唯一保持神智？”

上野凉从她这句话里察觉到有些奇怪的意味。

“是，”藤井真纪小声说，“因为…有例在前，时政后来也出现了一些暗堕审神者。”

富贵险中求，更别提有上野凉这个活生生的例子。

不管他是怎么好好的站在这里的，至少证明，暗堕这件事不是不能做到。

“那些审神者都被处理掉了，暗堕本丸…还是存在的，时政内部也有分歧。”

说白了就是是否需要抹杀，不抹杀，放任它们成长成时间溯行军吗？

但是如果对那些还没有彻底暗堕化的刀剑付丧神们直接抹灭神智，似乎也是一种会遭到反抗的结局。

所以藤井真纪才想起上野凉，他本丸的刀剑，暗堕程度最深。

上野凉瞥了眼桌上放的药剂，没有直接回答藤井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