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夕无措地将眼神投向了身边的琼，看见她点头之后，才乖乖巧巧地坐在了牧兰的身侧。

她挺直着腰，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像是等待训斥的小学生坐姿，没精打采的。

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牧兰又笑了一声，才偏过头，放柔了声音，像是害怕惊动了一旁蜷缩的小企鹅：“殿下知道我的身份吗？”

颜夕眉眼弯弯：“我知道，您是圣殿最尊贵的六级净化师殿下，凯特王城最厉害的净化师。”

少女微微仰头，眸子清澈纯净，投向牧兰的眼神中带着崇敬憧憬的光芒。

“那是曾经，”牧兰的手动了动，最后还是没忍住轻轻点了点少女的额头，眼中的欣赏不加掩饰。

“我今年刚刚度过了一百岁生日，不过六级净化师，而你呢，你才二十不到，就已经突破四级了。小殿下，你的未来比我，比所有其他的净化师，都要远大的多。”

少女的肌肤极其柔嫩，像是最珍贵细腻的玉石，刚剥壳的鸡蛋，让人触之爱不释手。

牧兰又顺势摸了一下，却发现少女的额头上竟然敏感地泛起了点点红痕，这才恋恋不舍地收回了手，难得有些心虚，低低咳嗽了几声。

她真的……没用力。

颜夕并没有太在意牧兰的动作，她原本的血肉被沾身的黑雾不断地吞噬撕裂，如今新生长出来的，不免敏感了些。

虽然看起来十分柔嫩脆弱，摁上去就是一个红印，但经历了黑雾的蹉跎，肌肤事实上极其的坚韧，普通的刀刃若是稍微钝些，都不一定能破开肌肤的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