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选组的这位局长的死,就像一枚小石子投入了微风细浪的海面,甚至连一丝涟漪都没起。
土方先生回到房间里,将外面的羽织大氅脱了下来,挂在了房间门口的架子上,房间里点着一盏油灯,影影绰绰的光将人影映在了白色的墙上。
“近藤先生责怪你了吗?”此方将手上拿着的一卷书倒扣放下,问道。
“当然没有。”土方先生看了他一眼,“原本就是迟早的事,你不用有心理负担。”
此方没忍住笑出了声,似乎是觉得有些不合适,清了清嗓子,“安心,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土方先生还没出生呢。”
土方先生:?
“不说这个了,这么晚了,不打扰土方先生休息了……噗。”此方站起身来,跑到土方先生面前,抬起头用嘴唇碰了一下他的脸颊,一本正经地跟他道晚安。
土方岁三伸出手抱住他,相当不客气地咬住此方的耳垂,语气含含糊糊的,带着一丝色气,此方也有些迷乱,但下一秒土方岁三却说出了让此方瞬间清醒的话,“刚刚你在看什么。”
语气中带着三分了然三分严厉三分无奈以及一分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放纵。
“……咳。”此方相当心虚,耳垂也有些发烫,只能争取坦白从宽,“我只看了一页……”
“一页?”土方岁三明显不信,他挑起一边的眉毛,追问道。
“大概就是从上次的那一页开始,一直看到了「菜花毯上升朝阳」那句……”
“你这不是已经看完了吗!”土方岁三扶着他的肩膀,十分严肃地瞪着他,但这对此方来说一点威慑力没有,看着土方岁三故意做出的吹胡子瞪眼的表情,他扶着土方岁三的胳膊,笑得弯下了腰。
“不行了……哈哈哈丰玉师傅,这一句简直太过分了,难为你怎么想出来的,还有之后那句,「春山宛如掌中砚」……” 此方笑的呆毛乱颤,连眼泪都出来了,刚刚实在是忍得很辛苦,现在是终于可以发|泄一下了。
即使过去这么久了,土方先生写俳句的神经真是完全没有长进呢。不过这也是他的可爱之处,要是连俳句也写的很出色的话,这个人就彻底没救了。
土方岁三松开了他,跑到一边盘腿坐下,双手抱胸,一副“我生气了你看到了没”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