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我跟渡边十三郎肯定是前者,不然我唯一一次当众举杠铃怎会就这么凑巧地被他看见,并在他心底留下一抹倩影呢?
我一时间思绪纷涌,再次开口时声音中带上了不易察觉的羞涩:“那你要跟我学举杠铃吗?”
……
……
……
“噗——为什么你会问渡边十三郎要不要跟你学举杠铃啊?”
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中间还隔着椅背,仍旧无法阻挡波本嘲笑我——明明一直保持着转过来的姿势会使脖子难受的。
不过他的嘲笑本身确实没有问题。
毕竟作为当事人的我,也搞不懂当时自己是以何种心理说出的这番话。
先前做任务的时候表演举杠铃那是迫不得已,现在明明有其他路子可以走我却主动提议教学。
……我是被下降头了吧。
我心虚的不行,但表面还是强撑着没有漏怯:“懂什么叫做气氛组吗?我可是舍己为人,为你们营造了良好的谈话氛围。”
“那可确实是良好的氛围,渡边十三郎在跟我们谈话的时候扬起的嘴角就没有下来过。”
我假装没有听出波本话语中的调侃之意:“那可都是我的功劳啊!”
“你可真是够自信的。”
“实力造就自信,没办法,谁叫我这么厉害呢。”我故作潇洒地甩甩头。
波本压抑着笑声:“你举杠铃确实很厉害,要不要下次我们见渡边十三郎的时候,我们背乐器,你拿个杠铃过去?”
我脸上装出来的自信消失得一干二净,转而变为了谦虚与友善。
“不不不,那太像去砸场子的人了。你说万一我一个转身不小心,轻轻一碰将其他人的乐器弄坏了怎么办。”
波本语气轻松地“安慰”我:“没关系,组织是你坚实的后盾。”
话表面说得很好听,但波本的意思不就是组织会为我们提供金钱支持吗?
换做平时听到这番话我还会夸波本上道,但今天就算了。
我可不想再出丑了。
“你忘了前不久我们才失败的任务吗?”我提醒到。
“只是一次任务失败而已,这还是当时你对我们说的话。”波本慢悠悠地说,“而且组织也不会因为这一次失误就断了对我们任务上的金钱资助。”
“我指的不是这个。”我缓缓直起背,清了清嗓子,“如果我将其他人的乐器弄坏,绝对会导致我们现在的任务失败——你该不会以为渡边十三郎这样的摇滚人会喜欢别人破坏乐器吧。即便我弄坏的不是他自己的乐器。”
波本给我出主意:“但你可以弄坏跟他关系不好的人的乐器,说不定他会很高兴。就比如那天你在举杠铃时为你伴奏的摇滚乐队。”
我沉默了一会儿,问:“你是认真的吗,波本?”
“当然不是。”波本笑了一下,“不过我还是觉得你在渡边十三郎面前表演举杠铃是个不错的主意。人设奇怪没什么,最怕的是泯然众人矣。”
“……从此他就记住我是一个举杠铃的金刚芭比了。”
“再补充一些细节吧。为了帮助自己的未婚夫和其他人追梦,毅然决然靠在酒吧表演举杠铃挣钱的金刚芭比。既交代了在酒吧举杠铃的你为何又是摇滚乐队的经纪人,又让你的形象充满了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