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尔耸了耸肩,略微有些遗憾地说:“看来,我也无法从你口中套到一句关于那天事情的有用情报了。”
“因为我本身也跟你一样处于一头雾水的阶段。不,应该说我比你还惨一些,毕竟只要是知道我跟赤井秀一叛逃前关系的人,都觉得我这次帮了一把fbi。”我适时地叹了口气,不过脸上并没有多少失落,反而带上了揶揄,“你们可比我这个前女友还要更相信他的魅力,嗯,我现在该与有荣焉吗?”
“或许?”基尔不仅回了我一句玩笑话,还难得吐露出一句不影响目前形式的实话,“毕竟赤井秀一的‘魅力’,是建立在组织成员针对他的行动全部失败上。”
组织成员人均慕强不假,但基尔说出这番话肯定也有“不确定我是否还爱着赤井”的考量。
如果我还爱,夸赞赤井秀一的实力说不准能拉近我俩的关系。
如果我不爱了,那这就是陈述事实,也不至于引起我的反感。
虽然组织大方向是讨厌一切叛徒,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利益诉求。
——组织又不是人均琴酒。
我无比认同地附和道:“是啊,明明是组织决策有问题,成员行动有问题,干不过赤井秀一还非要怪到我身上,我又招谁惹谁了啊。”
虽然会夸赤井秀一,但涉及到攻击组织,基尔还是噤声了。
又抱怨了两句,我也将话题转移了,说:“以我为鉴,千万别在组织里找男朋友。”
“就算没有你的前车之鉴,我现在也没这个时间与精力。”
基尔这话说得淡然,我却从中听出了一分社畜的辛酸。
日本这边的任务基本我俩对半分,论兼职工作,基尔也不比我少多少,不然我怎么可能在日卖电视台偶遇她。
“也是,”我拍了拍她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不管在哪个地方,想站稳脚跟都不容易。”
基尔顺着我的话说:“是啊,得付出非常多的努力,外加一些不知道何时才能降临的运气,才能取得自己想要的东西。”
“你的运气说不定马上就会降临了。贝尔摩德在日本吃了这么大个亏,肯定会把琴酒的注意力从美国再次吸引回日本。而这一年在日本活动频繁的、尚且存活的干部就只剩你跟我——我可不想落到琴酒手下,想必他也不希望得到我的‘帮助’。”
折磨琴酒我举双手赞成,同时折磨我自己,那就大可不必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复,基尔抬起手臂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温和提醒:“距离你与主持人他们碰面的时间好像只有十五分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