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离开了尘封于地下的藏书室, 重新回到了地面,好像翻阅《死灵之书》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插曲。
“校长和我说过一些您的事。”戚逐芳依旧主动牵起话题, “我以为以为您仅仅是精神领袖。”
会议开始之前,提到拉斐尔时, 小老头分明是可惜的语气。
所以,在拉斐尔做出出乎意料的举动之后, 才会感到惊愕和意外,随即则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人偶不会自主拥有意识,拉斐尔的改变必有其原因。
“我也在成长。”
拉斐尔说, “既然我是为了拯救人类而诞生的,就应该做拯救人类的事情,而不是一味地听从指挥。”
这不难理解。
圣人总是抱有悲悯的念头,怀揣着救世的理想,坚定地行走在自己选择的道路上。
重点是拉斐尔从何处得到的启发。
在作为象征远于大于实际意义的情况下,是什么促进了他的觉醒?
“摈弃种族和地域偏见,无论贫穷或者富有,抛却所有政治的立场,为了种族的延续而奋斗。”戚逐芳接上了他的话,“这就是你想要做的吗?”
“这是我正在做的。”拉斐尔这样回答道。
愤怒是不被允许的。拉斐尔没有办法产生这样的情绪。
还好,他被赋予了悲伤的权利。
“不做点什么的话,就太可悲了。”他诚实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时常为他人的遭遇而难过,希望有一天,可以看到所有人幸福的样子。”
没有人告诉他愿望根本不可能实现。
资源分配不均时会嫉妒,平等分配时又忍不住去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