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威治和他们酒店所在的区不远, 文教授找了辆车,邀请戚逐芳坐副驾驶, 然后让原御坐在后面,嘱咐他一定不要单独行动。
一辆车是坐不了五个成年男性的,在温和又不失强硬的把谢远拉进车,请他保护原御这个毫无经验的新手。
危沂风感觉自己被排挤了,但又好像没有。
毕竟文教授看起来确实是为了原御的安全考虑。
他在心里啧了一声, 抱着装备包, 自己找了辆车,追在文教授后面吃尾气。
和国内比, E国的夜晚非常安静,哪怕作为政治中心的大城市也一样,街上的行人不是很多, 泰晤士河在月光下静静地流淌。
文教授在天文台旧址附近停车, 大步流星, 跨过那道象征着东经西经的铜线,七拐八拐, 走进建筑物与建筑物之间的空隙,不多时就找到了一条巷子。
娴熟得简直不像是第一次来伦敦, 而是踩过不知道多少次点似的。
他们在巷子里和身披黑袍,头戴兜帽的黑山羊教徒狭路相逢, 巷子用油漆和某种颜料涂抹着古怪的符号,从大小和密度来看,应该是某个巨大法阵的一部分。
巷子里面是死路。
文教授站着不动, 不开口,也没有任何要让步的意思,而是向一旁的戚逐芳伸手,示意祂把东西递给自己。
戚逐芳出门什么也没带,只是象征性在腰上别了两把枪。
祂随便拔出一把,交给文教授,有些好奇他接下来会怎么做。
黎星在相当后方的位置,要是直接开枪,子弹必定会先射中别人,而且已经有黑山羊密教的成员亮出武器,或者是准备使用法术了。
一声枪响。文教授缓缓转腕,将枪口换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