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颜色的灯都亮着,印照出不同种类的水母。
这里要比海底隧道以及其他的鱼类馆昏暗一些,因此更显得灯光刺眼。
拉斐尔也没想到水母馆会这样刺眼,迈进去的脚步停在了那里,不知道是该进还是该退。
他以为会更朴素,更接近纪录片里一些,而不是花花绿绿的灯光。
戚逐芳率先迈步,走了进去。
祂的目标是一只体型较大的霞水母,由于灯光,那只霞水母的腺体构造清晰可见。
带着点尴尬,拉斐尔站到了祂身后,“我没想到这里会这么……”
“没关系。”戚逐芳打了个响指。
灯瞬间就熄灭了。
整个水母管都暗了下来,只有四周和墙壁上的那些水母游曳。
许多品种的水母都会发光,在那些彩灯灭掉之后,极淡的绿色和蓝紫色光晕包围了他们,像一个又一个光球。
“为什么要特地来看水母?”
戚逐芳伸手戳了戳几乎快要贴上来的那只海月水母,厚重的钢化玻璃对祂来说等于不存在。
“也没有很特地。”
话说出口的同时,拉斐尔可喜可贺地发现自己居然学会了狡辩,“按照推荐路线走的,我们的下一个目标是企鹅馆。”
可是他甚至没有在前面那些海蛇之类的地方停过太长时间,目的性明确到一眼就能看出来。
戚逐芳觉得拉斐尔可能喜欢水母。
祂想不通这种几乎都是由水构成的脆弱生物有什么好喜欢的。
祂难道不比这些水母好看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