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楚表面上一派镇定,放下笔,背起包:“外头有个公厕,我去一下。”
“你去吧,”宋尧转了转笔,“我帮你看着包哎?”
他话还没说完,尚楚就背着他的双肩包快步朝公厕走去,宋尧不解地嘀咕:“背着包也不怕尿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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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楚到了公厕,看了看四下无人,翻出包里藏着的十多根针管和药剂。
他想了一想,往两边裤管里各塞了一些,然后把裤脚严严实实扎进鞋子里。
好在是冬天,穿的本来就厚实,乍一看也看不出什么蹊跷。
剩下的针管和药剂只好藏在上衣里,但尚楚的棉袄没有内袋,装不了东西。
他脑子里灵光一闪,咬咬牙脱下外套、毛衣和秋衣,裸着上半身,打算用自己的秋衣做个贴身腰包,裹着针管和药绑在肚子上。
这破公厕四面透风,他哆嗦着弓着腰,刚把东西在秋衣里包好,公厕那扇破木板“吱呀——”一声响。
他惊愕地抬头,对上了另一双惊愕的眼睛。
尚楚手一抖,差点把东西全洒地上。
他现在实在是进退两难,一旦他直起身,手里还没包严实的东西铁定要被发现,他只好继续保持着躬身的姿势,把内衣捂在自己裆部的位置。
尚楚简直欲哭无泪,更操蛋的是——这个人就是上午那个被打劫的冤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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