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艾泽最后还是没用那条浅绿色小棉巾,尚楚反倒乐得自在。
秦思年看着是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带来的毛巾也是好东西,质地软和,擦着一点不硌脸。
倒是宋尧这个臭不要脸的,光明正大的来蹭他的小棉巾,把自己那条白毛巾挂在床头擦脚。
训练一旦上了正轨,时间就过得飞快。
尚楚丝毫不敢懈怠,他一贯是个心无旁骛的人,一旦确定了目标,就要竭尽所能做到最好。他每天早上五点半起床晨跑,宋尧一开始觉着挺新鲜,也早期和尚楚一起跑,跑了没两天就宣告放弃,还是选择在暖和的被窝里多躺一小时。
出乎意料的是,白艾泽竟然也有这个习惯,但他和尚楚作息不同,他每晚十点出去夜跑,在十一点半熄灯前准时回到寝室,没有一天间断。
第二天开始,秦思年也跟着一起出去一起回来,俨然成了白艾泽的小跟班。
江雪城他们本来就看白艾泽不爽,这么一来连带着秦思年也针对上了,话里话外对他们两人冷嘲热讽,说秦思年觉着白艾泽家里有钱有背景,成天巴巴地讨好这个空降兵,把整个青训营的脸都丢光了!
但他们也就是嘴上讽刺几句,没真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秦思年自己都没当回事,更加轮不到尚楚来多管闲事。
反正一个是吊车尾,一个是空降兵,两人要抱团也是情有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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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基地里,没有网络、没有手机,每一天都是一样的。
最开始那几天,尚楚多少有些不适应,陡然增大的运动量、从早上六点半一直排到晚上十点的日程表、亟待吸收的新知识、全然陌生的领域,每个人都像旋转的陀螺,盲目地在长鞭的操纵下转来转去。
第三天开始,陆续有人自愿退出青训,一直到第一周过去,已经有四个人离开。
周六下午体能训练结束,宋尧和尚楚坐在操场边的石阶上喝水,远远看见有个男生背着双肩包,从宿舍楼的方向出来,绕过操场,往大门的方向走。
宋尧一口气灌进去一整瓶凉白开,拿手背抹了抹嘴,说:“刚走的那个,第二名考进来的。就这么走了,怪可惜的。”
尚楚合上瓶盖,没觉得有什么可惜不可惜的,青训营只是他们人生中一个毫不起眼的选项a,放弃了这个选项,他们大可以转而选择其它的bcd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