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根烟。”他声音闷闷的,似乎有点儿着凉。
白艾泽仿佛早就知道他没睡着,在大衣外套里拿出三根烟,问:“只要一根?”
尚楚垂头想了想,有点难过是一根,非常难过是两根。
“嗯,一根就行。”
他跳下床,穿好鞋和棉袄,从白艾泽手中接过一根烟,一步三晃地往外走。
白艾泽跟着他出了门,绕到了基地最东侧的一片小树林里,树干上吊着网绳和轮胎,他们平时在这儿上素拓课。
尚楚点燃一根红双喜,迫不及待地送进嘴里,深深吸了一口。
尼古丁吸进肺里的感觉并不那么好,刺激,但很爽快。
树林中没有灯,雾霾浓重,月光细弱,尚楚手中的一点火光几乎是唯一的光源。
白艾泽借着这一点光看着面前的人,呼气时仰颈的动作很漂亮,像是一段弯折的柳枝。
“恭喜啊,”尚楚掸了掸烟灰,轻声说,“第一名。”
“多谢。”白艾泽在黑暗中肆无忌惮地注视着尚楚,“你”
“别,”尚楚立即打断,“如果要安慰我,千万别。考试嘛,有时晴有时雨,都是正常的,阿珠说的。”
“阿珠?”白艾泽问。
“哦,东方台天气预报主持人。”尚楚低头笑了笑,“我觉得挺有道理,你说呢?”
“嗯。”白艾泽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