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艾泽帮他穿上衣服,又仔细地系上每一颗扣子。
最后一粒扣子系好,尚楚一直紧绷的肩膀肌肉微微松了松。
其实他也怕,也怕路人皱着眉捂着鼻子从他身边经过,也怕对上他们反感的眼神,也怕别人看见他狼狈又肮脏的样子,他是最要面子最好强的人,他在意的不得了。
他脏他臭他失魂落魄,白艾泽用一件衬衣就帮他遮住了。
他的alha又帮了他一次。
“怎么流血了?”白艾泽的声音平缓却有力,“哪里伤着了?”
尚楚吸了吸鼻子,眼神虚虚落在白艾泽额头上,片刻后才说:“不是我,我没事,我爸出了点事,我送他过来。”
知道他没有受伤,白艾泽这才松了一口气,又问:“叔叔怎么了?”
“啊?没事,没事啊,”尚楚突然咧嘴一笑,嘻嘻哈哈地含混道,“就和别人打架呗,牙断了半颗,嗨!他这个人你也知道,没什么大事,真的。”
“叔叔现在人呢?”白艾泽问。
“还在里头处理伤口吧,”尚楚耸了耸肩膀,没心没肺地说,“不知道,我还回学校赶着上课呢,没工夫管他。”
白艾泽定定看着尚楚,似乎觉出了哪里不对劲,但细想之下又找不出什么说不通的地方。
他知道阿楚和父亲的关系有多糟糕,也知道阿楚不想让他插手尚利军的任何事情,加上尚楚状态明显不好,于是便也没有追问,轻轻捏了捏尚楚的手腕:“我送你回学校。”
“不用,”尚楚摆摆手,“你妈妈是不是病情加重住院啦?你快去照顾她,我自己回去就行,丢不了。”
一直安静站在边上的秦思年突然插话:“尚叔叔伤得重吗?需不需要住院观察呀?手续都办了吗?要不要我们帮忙”
我们?
他和谁“我们”呢?